楚南栀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心底闪过一丝讶异,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径直朝酒吧外走去。
郑煦言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到了停车场。
次日清晨,公寓里。
楚南栀难得起得比郑煦言早,或者说,郑煦言难得这个点还没去公司。他坐在餐桌旁,正在用平板看早间财经新闻,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参数依旧是按照她“优化”过的那个版本。
楚南栀给自己倒了杯水,状似无意地走到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他今天换了一身西装,但依旧精致无比的袖口上——今天戴的是另一对宝石袖扣。
她捧着水杯,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点刚睡醒的含糊,却精准地抛出了试探:“郑总,昨天在酒吧,谢谢你解围。不过……你袖扣挺别致的,以前没见你戴过那种风格。”
郑煦言滑动屏幕的手指微微一顿,抬起眼帘看向她,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他沉默了两秒,才用他那惯有的、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回答:“收拾衣服时顺手拿的,没注意样式。”
顺手拿的?没注意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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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栀心里嗤笑一声。郑煦言的衣帽间,比他公司的财务报表还要规整有序,每一件物品都有其固定位置,搭配都有严格考量。“顺手”和“没注意”这两个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词典里,尤其是对于袖扣这种细节。
他分明是看见了,知道那是她的“手笔”,甚至……可能是刻意戴上的。
但她没有戳穿,只是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她轻轻“哦”了一声,仿佛接受了他这个漏洞百出的解释,然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原来如此。”她语气轻快,“我还以为郑总突然转了性,喜欢那种……不太符合您‘阎王’人设的小清新设计了呢。”
说完,她也不看郑煦言的反应,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悠着回了自己的主卧。
餐桌旁,郑煦言看着她关上的房门,目光微沉。他放下平板,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今天佩戴的、符合他一贯审美的袖扣上,脑海里却浮现出昨天戴那对带有栀子花暗纹袖扣时,指尖摩挲过那细微纹路的触感。
“顺手……”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说辞,唇角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丝。
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拙劣。
而主卧内,楚南栀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带着点计谋得逞的小得意,和一种发现了什么有趣秘密的愉悦。
口是心非的男人。
看来,那冰冷坚硬的外壳之下,似乎也并非全然是铁板一块。
至少,对于那对“顺手”拿的、带着她印记的袖扣,他并非真的无动于衷。
这无声的试探与回应,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远比酒吧那场小小的风波,更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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