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听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藏在胸口的青云玉佩,那是青云宗仅存的念想,就像墨老对寒水门的牵挂。“墨老,您放心,总有一天,焚天阁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声音坚定,既是安慰墨老,也是在告诫自己。
墨老睁开眼,看着文宇眼底的光,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从怀里摸出一本泛黄的手札,递到文宇面前:“这就是《淬脉诀》,原本是寒水门的镇宗绝学,专门修复受损经脉,比你之前的功法精妙百倍。当年我就是靠它,才勉强保住了残存的经脉,没彻底变成废人。”
文宇双手接过手札,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灵力波动。手札的封面上,用隶书刻着“淬脉诀”三个字,字迹苍劲,带着一股冰寒之气。
“这《淬脉诀》有三层,第一层能续接表层经脉,第二层修复深层淤堵,第三层则能重塑经脉,让修为更上一层。”墨老缓缓说道,“你现在经脉刚有好转,先从第一层练起。记住,修炼时要顺着经脉的流向引导灵力,切不可急功近利,否则只会加重损伤。”
“晚辈明白。”文宇郑重地点头,将手札贴身藏好——这不仅是修复经脉的功法,更是墨老对寒水门的念想,他不能辜负。
墨老看着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从石桌下翻出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枚通体冰蓝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寒水”二字。“这是寒水门的掌门令牌,你拿着。”
“墨老,这太贵重了……”文宇连忙推辞。
“我已经不是掌门了。”墨老将令牌塞进他手里,“寒水门没了,可这令牌不能丢。将来若是遇到寒水门的旧部,他们看到这令牌,或许会帮你。而且……”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焚天阁一直在找寒水门的残余,你拿着这令牌,也要多加小心——他们连我这个废人都没放过,若是知道你和我有关,定然不会轻易饶你。”
文宇握紧手中的冰蓝令牌,令牌上传来一丝沁凉的气息,像是在提醒他肩上的责任。他看着墨老,忽然明白,他们两人的命运,早已因“宗门之恨”紧紧绑在了一起——墨老的仇,青云宗的仇,终究都要算在焚天阁头上。
火塘里的松枝渐渐燃尽,只剩下暗红的炭火。墨老起身,对文宇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开始修炼《淬脉诀》。等你修为再稳一些,我再教你一些寒水门的基础功法,对付寻常修士也能多些底气。”
文宇点头应下,看着墨老走向里间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低头看着胸口的青云玉佩和手中的寒水令牌,两个宗门的印记,两份沉重的仇恨,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师父,大长老,墨老的弟子们……”文宇轻声呢喃,眼中的光芒愈发坚定,“我一定会变强,一定会让焚天阁,还有所有毁掉我们宗门的人,血债血偿!”
窗外的风还在吹,松涛声依旧,可石屋里的少年,却已在心中立下了跨越两国的誓言。而这份誓言,将成为他日后在修炼路上,最坚硬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