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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为他捐肾后,他逼我儿子给私生子换心(上)(1 / 2)

第一章:绝望的绑架

冰冷的麻醉面罩猛地扣上口鼻,刺鼻的气味疯狂涌入,瞬间剥夺了席云所有的挣扎和呼救。

她的眼睛因极度惊恐而圆睁,视线里最后定格的,是陆沉舟那双曾经盛满她无数少女旖梦、如今却只剩下彻骨寒冰的眸子。他站在病床前,高大的身影被无影灯拉得扭曲,如同索命的修罗。两个穿着白大褂、却掩不住一身彪悍戾气的男人死死按着她的四肢。

不……不能睡……她的晨晨……

意识沉浮的最后瞬间,她听见陆沉舟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声音,穿透麻醉剂的迷雾,砸在她即将溃散的神经上:

“席云,安静点。只是取一点骨髓配型,为了小哲……这是你欠他的。”

欠?

这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刀,狠狠绞进她千疮百孔的心脏。

她为他付出所有,青春、爱情、一颗健康的肾,甚至她的人生……到头来,只换来他一句轻描淡写的“欠”?

为了那个孩子,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他竟然在她带儿子来做最后心脏配型检查的路上,用这种方式绑架了她!

而她六岁的儿子席晨,此刻就在隔壁的观察室里,对发生在他母亲身上这场赤裸裸的犯罪一无所知,还在乖巧地等待着那个他曾经无比期待、如今却恐惧异常的“陆叔叔”……

剧烈的恐慌和绝望没能战胜强效麻醉,席云的眼角滑下最后一滴冰凉的泪,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

再次恢复意识时,剧烈的头痛和恶心感率先袭来。

席云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VIp病房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窗外天色已暗,华灯初上。

仿佛刚才那场恐怖的绑架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但手臂上新鲜的抽血针孔和残留的麻醉钝痛感,都在嘶吼着告诉她——那是真的!陆沉舟,她法律上还是丈夫的男人,为了他和白月光的私生子,真的对她用了如此不堪的手段!

“妈妈!你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虚弱又焦急的声音传来。

席云猛地转头,看到她的儿子席晨正趴在她的床边,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惧和未干的泪水,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袖。

“晨晨!”席云的心脏瞬间被揪紧,她猛地坐起身,不顾眩晕,将儿子瘦小的身子紧紧搂进怀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晨晨别怕,妈妈在!妈妈在这里!”

她快速检查孩子,发现儿子除了受到惊吓,似乎没有受到伤害,悬着的心才稍微落下一点点,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和愤怒。

陆沉舟呢?他抽了她的骨髓?然后呢?他想干什么?!

病房门被推开。

陆沉舟走了进来。

他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合体的昂贵西装,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如昔,只是那双看向她和晨晨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多年前哪怕一丝伪装的温情,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和一种令人胆寒的、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身后,跟着的主治医生王主任,面色有些尴尬和不忍,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陆沉舟!”席云将儿子死死护在身后,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母兽,赤红着眼睛瞪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是犯法!”

陆沉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他淡淡开口,声音平静却残忍:“你的骨髓配型结果出来了,和小哲的不符。”

席云一愣,随即一股荒谬的可笑感冲上心头。

所以,他兴师动众甚至不惜违法绑架她,抽了她的骨髓,结果却没用?

但下一秒,陆沉舟的话将她瞬间打入更深的冰窟地狱。

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她身后瑟瑟发抖的席晨身上。

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一种权衡,更像是在看一件……合适的物品。

席云全身的血液瞬间凉透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疯狂地窜起,让她几乎窒息。

不……不可能……他再怎么狠……也不至于……

陆沉舟的声音,如同丧钟般响起,敲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

“但是,晨晨的心脏……”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却依旧残忍得令人发指,“和小哲的配型成功了,完全匹配。”

轰——!

席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他说了什么?

心脏?

匹配?

他……他怎么敢想?!!

“王主任说,小哲的情况急剧恶化,必须在一周内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否则……”陆沉舟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但那不是为了席晨,而是为了那个叫小哲的孩子,“晨晨的心脏,是最佳也是唯一的选择。”

“你疯了!!!陆沉舟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席云彻底崩溃了!

她疯了一样扑过去,指甲狠狠地向陆沉舟的脸抓去,泪水疯狂奔涌,声音尖利得划破病房的宁静:“那是我儿子!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想用他的心去换那个野种?!我杀了你!陆沉舟我杀了你!!”

陆沉舟轻易地攥住了她挥舞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的眉头不耐烦地皱起,眼神冰冷如刀:“席云,注意你的言辞!小哲不是野种!至于晨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个吓得缩成一团、不停哭泣的孩子,语气冷酷得令人齿寒:“他活着也是受苦。他的先天性心脏病有多严重你很清楚,就算这次勉强挺过去,又能活多久?一年?两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一个你当年处心积虑算计来的错误!”

错误?

他说他们的儿子是一个错误?

席云只觉得心口被捅穿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冷风,痛得她几乎痉挛。

“但他能为小哲的健康活下去提供价值,这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也是他的荣幸。”陆沉舟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用他注定短暂脆弱的生命,去换小哲漫长健康的未来,很公平。”

公平?

去他妈的公平!

“啊啊啊——!”席云发出凄厉绝望的嘶吼,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男人分毫。

“妈妈!妈妈!呜呜……爸爸……不要欺负妈妈……叔叔……求求你……”小席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试图跑过来保护妈妈,却因为情绪激动和先天性心衰,小脸迅速憋得青紫,呼吸变得极度困难,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倒了下去。

“晨晨!!”席云肝胆俱裂,猛地甩开陆沉舟扑过去,“药!晨晨的药!!”

陆沉舟看着突然发病的孩子,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被更深的冷漠覆盖。他示意了一下王主任。

王主任叹了口气,连忙上前帮忙给孩子进行紧急吸氧和用药。

好一阵忙乱,席晨的情况才稍微稳定下来,昏睡过去,但小小的眉头依旧痛苦地紧皱着。

席云抱着昏睡的儿子,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无声地流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陆沉舟就那样冷眼看着,直到一切平静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席云扯乱的袖口,语气不容置疑地下达了最终判决:“手术安排在三天后。这三天,你和孩子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我会派人守着。”

他走到门口,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席云,安分点。为了小哲,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别逼我用更难看的方式,那样对晨晨……也没好处。”

说完,他径直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外面隐约可见两个黑色西装的身影如同门神般伫立着。

彻底的软禁。

席云抱着昏睡的儿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感觉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最深处。

陆沉舟不是人。

他是魔鬼。

而她,曾经竟那样深刻地爱过这个魔鬼,甚至为他捐出了一颗肾,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只因为当时听说他的“肾功能受损”(后来才知道那只是白月光林薇薇为了骗她捐肾的谎言)。

而如今,这个魔鬼不仅要她当年的肾,现在还要来剜她儿子的心!

去救他和林薇薇的儿子——陆哲!

绝望如同最冰冷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淹没她,几乎让她窒息。

不能……

她绝对不能失去晨晨!

那是她的命!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温暖和牵挂了!

可是,怎么办?

陆沉舟在A市只手遮天,这家私人医院更是陆家控股的。她被严密看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该怎么办?

谁能来救救她的晨晨……

第二章:残酷的真相与假死药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席云紧紧抱着儿子,眼睛死死盯着门口,脑子里疯狂地转着各种念头,却又一个个否定。

报警?门口的人会立刻阻止,手机也被收走了。就算报了,陆家的势力,足以让这件事悄无声息。

求救?她早已没有亲人朋友。当年为了嫁给陆沉舟,她几乎与所有亲友断绝了来往。而婚后,尤其是生下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晨晨后,她更是被陆沉舟以“静养”为名,隔离在了这座华丽的牢笼里,与社会彻底脱节。

自杀?带着孩子一起死?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被她立刻掐灭。她的晨晨那么努力地想活下去,她不能剥夺他的生命!

而且,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让那对狗男女得逞!让陆沉舟和林薇薇踩着她和儿子的尸骨,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

仇恨的火焰,在绝望的灰烬中悄然点燃,带来一丝畸形的力量。

就在这时,怀里的席晨动了一下,悠悠转醒。

“妈妈……”他虚弱地叫了一声,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那个叔叔……好可怕……他为什么要欺负妈妈?我们回家好不好?晨晨害怕……”

儿子稚嫩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席云的心上。

她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小脸:“晨晨不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妈妈一定会带你回家。”

可是,怎么逃?

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晨晨平时吃的几种药物,还有一瓶缓解心绞痛症状的喷雾剂。

突然,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猛地窜入她的脑海!

假死!

她曾经在一本古老的医书杂谈上看到过一种方子,用几种特殊的药物和植物提取物混合,可以制造出短暂的假死状态,心跳呼吸微弱到几乎检测不到,类似于某种龟息状态。但持续时间很短,且对体质有要求,剂量必须极其精准,否则假死就会变成真死。

而晨晨的先天性心脏病,体弱气虚,或许……正好符合那种特殊体质的要求?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无法遏制。

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绝处逢生的办法!

但风险巨大无比!一旦失败,或者被陆沉舟察觉……

席云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看着儿子信任依赖的眼神,看着门口那两个模糊的黑影……

没有退路了。

赌一把!

赌赢了,带着儿子逃出生天;赌输了,大不了一起死,也好过被活生生挖心!

她必须拿到那几种药!其中有两种是处方药,极其难弄,而且需要一些特殊的植物根茎提取液……

谁能帮她?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病房,最终落在了每天固定时间来打扫卫生和送餐的一个护工大姐身上。那位大姐姓周,平时沉默寡言,但眼神温和,有一次晨晨难受哭泣时,她还偷偷塞给过孩子一颗糖。

席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她唯一可能接触到的、或许有一丝同情心的人。

她必须冒险一试。

第二天,席云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配合了医生的一次检查。

在周大姐进来打扫卫生时,席云抱着晨晨,状似无意地低声喃喃,泪水无声滑落:“……可怜我的孩子,才六岁,就要被逼着把心挖给别人……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她看到周大姐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震惊和不忍。

席云知道,她赌对了第一步。

趁门口保镖换班的短暂间隙,她迅速将一张早就写好的、沾着泪渍的纸条和一枚她藏了很久的、价值不菲的翡翠吊坠(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塞进了周大姐的手里。

纸条上,是她急需的几种药物和植物名称,还有一行泣血的恳求:“大姐,救我孩子一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若事发,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求您!”

她看到了周大姐眼中的挣扎和恐惧,但也看到了那最终浮现的、属于母亲的同情。

周大姐飞快地将纸条和吊坠塞进口袋,低着头,加快了打扫速度,然后匆匆离开。

那一天,剩下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席云坐立难安,每一次走廊传来的脚步声都让她心惊肉跳。她害怕周大姐去告密,害怕陆沉舟突然冲进来拆穿她,更害怕拿不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