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卫凛走上台,将手里的文书举过头顶,声音洪亮:“大家安静!除了动物们的证词,我们还有更确凿的证据——煽动闹事的茶馆王掌柜,本名王有财,是国师府的佃户,租种着国师府的五十亩良田,每年向国师缴纳半数收成,这是他的租地文书,上面有国师府的印章!”
他说着,展开一张泛黄的文书,上面的红色印章“玄机子府”清晰可见。百姓们凑上前,看得清清楚楚,议论声更大了。
“还有清风的供词!”
卫凛又展开一份笔录,“清风已全部招认,是国师玄机子让他散布谣言,还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报酬,让他找王掌柜配合,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民心,阻止我们审问李三,掩盖他与太子通敌叛国的罪行!这是清风的亲笔签名和手印,还有他指认国师府密道的画图!”
这份供词像一颗炸雷,彻底点燃了百姓的愤怒。
“国师竟然通敌叛国!”
“他不仅害我们,还想害景王和士兵们!”“这种坏人不能留!”百姓们挥舞着拳头,朝着国师府的方向怒骂,之前的愧疚早已变成了对国师的憎恨。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宫。
御书房里,皇帝楚渊穿着明黄色龙袍,手里捏着卫凛递上来的证据——租地文书、清风供词、李三的毒粉鉴定报告,还有沈玥送来的“兽证”记录(灰灰和白白帮助百姓的事例),脸色铁青得能滴出水来。
“玄机子!朕真是瞎了眼,竟让你这种狼心狗肺之徒做国师!”
皇帝猛地将证据摔在桌上,龙袍的下摆扫过桌角的茶杯,茶杯“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不仅用毒蛊害百姓,还勾结太子通敌叛国,如今又煽动民心,妄图颠覆朝纲——这种人,留着何用!”
“陛下息怒。”
旁边的太监连忙递上茶水,小声劝道,“国师虽罪大恶极,但毕竟曾侍奉陛下多年,若直接处死,恐遭非议……”
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决绝:“传朕旨意!玄机子滥用职权、勾结外敌、煽动民心、危害百姓,罪大恶极!即刻起贬为庶民,终身软禁于国师府,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府中所有财产充公,毒蛊全部销毁!其党羽一律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遵旨!”
太监连忙躬身应下,快步去传旨。
国师府里,玄机子正坐在暗室里,穿着那件杏黄道袍,手里还摩挲着那枚青铜毒蛊瓶,幻想着百姓闹事能拖延时间,等北漠攻破雁门关,自己就能趁机翻身。
突然,禁军破门而入,将皇帝的旨意宣读出来。
玄机子手里的毒蛊瓶“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瘫坐在地上,杏黄道袍沾满了毒粉,眼神里满是绝望——他精心策划的一切,终究还是败了,败在了沈玥手里,败在了那些他看不起的“低贱动物”手里,败在了民心向背之上。
鼓楼前,百姓们得知皇帝的旨意,纷纷欢呼起来。
王大娘抱着灰灰,对着沈玥深深鞠了一躬:“沈姑娘,谢谢你,谢谢你和这些小动物,帮我们看清了坏人的真面目,还了京城一个太平。”
沈玥连忙扶起她,笑着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愿意相信真相,愿意记着动物们的好。以后,万兽阁还会继续帮大家,守护京城的安宁。”
灰灰从王大娘怀里跳下来,对着沈玥叫了两声,然后带着老鼠群跑到人群里,像是在和百姓们打招呼;白白则飞到空中,对着天空叫了两声,鸽哨声清脆悦耳,像是在庆祝这场胜利。
未时的阳光越来越暖,洒在鼓楼前的每一个人身上,也洒在灰灰和白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