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楚云砚立刻站起身，手里的模具攥得更紧了，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雪影能确定吗？会不会是其他相似的味道？”
雪影像是听懂了楚云砚的话，从沈玥怀里跳下来，走到柜台前，对着小李和小王的方向嗅了嗅，又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楚云砚面前，对着他手里的模具叫了两声，用兽语肯定地说：“就是他的味道！烟味很浓，还有赌坊里那种发霉的铜钱味，跟模具上的一模一样，不会错的！”
“不会错的，”
沈玥转述雪影的话，语气带着几分笃定，“雪影对气味的分辨从来不会出错，它能确定，刘三就是接触过模具的人。结合刘三催债的凶狠态度，还有昨天的威胁，他很可能是因为张老板还不上钱，才杀了张老板，又伪造狐妖杀人的假象，想掩盖罪行。”
卫凛也立刻在纸上记录下来，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前厅里格外清晰：“动机有了（债务纠纷），接触过作案工具（气味吻合），还对张老板有过威胁（卸胳膊、砸店铺），刘三的嫌疑确实最大。而且他是赌坊老板，手下有不少人，要找个瘦小的人从狗洞进出，或者自己动手，都很容易。”
小李和小王听到这里，脸色更白了，小李颤声说：“那……那刘三会不会来报复我们啊？我们刚才说了他的事……”
“你们放心，”
楚云砚语气沉稳，给了两人一颗定心丸，“我们现在就去聚赌坊抓刘三，只要他被抓了，就再也不能威胁你们了。卫凛，你留两个人在这里保护小李和小王，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张老板的赌债欠条，作为证据。”
“是！”
卫凛立刻应声，转身对门口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两名侍卫立刻走进前厅，站在小李和小王身边，摆出保护的姿态。
小李和小王这才松了口气，小李还补充道：“刘三一般下午都在聚赌坊的后院算账，你们去那里找，肯定能找到他！还有，他身边总跟着两个打手，你们要小心！”
“我们知道了，多谢你们提供线索。”
沈玥对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抱起雪影，跟着楚云砚往门外走。
申时的阳光依旧温暖，却照得东市的街道多了几分紧张。
沈玥抱着雪影走在楚云砚身侧，心里既兴奋又有些紧张——这是她与楚云砚合作查案以来，第一次如此接近真凶，只要抓到刘三，就能彻底查清“狐妖杀人案”，还百姓一个真相。
雪影在她怀里蹭了蹭，用兽语小声说：“玥玥，我们很快就能抓到那个坏人了吧？我已经记住他的味道了，就算他想跑，我也能找到他！”
“嗯，”
沈玥摸了摸雪影的头，语气带着几分坚定，“有你在，我们一定能抓到他。”
楚云砚回头看了看沈玥，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沈姑娘，这次多亏了你和雪影，不然我们还得在众多嫌疑人里排查很久。等抓到刘三，查清真相，本王一定向陛下禀报你的功劳。”
“王爷客气了，”沈玥笑着摇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能帮上忙就好。”
一行人快步走向西市的聚赌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西市的方向渐渐传来喧闹声，聚赌坊的招牌在远处隐约可见，沈玥深吸一口气，抱着雪影的手臂紧了紧——刘三，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