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遥凌风连忙摇头:“别指望我,就那小子身上的怨气,我可不想与他对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杨二狗闻言虽然有些失落,但却并没有继续勉强清遥凌风,毕竟他也知道,那个泽世能让胡三太爷那么重视,绝对不会是一般炮,人家不去冒险也很正常。
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泽世的帮助,光凭他们几个人可能还真就没有办法彻底铲除掉这个天方一脉。
左思右想之下,杨二狗默默掏出了人皮鼓。
“老金,麻烦你再辛苦一下吧。”
金志平眼珠子瞬间瞪大:“我告诉你杨二狗,想都别想。”
杨二狗见金志平态度如此坚决,只好转头又看向了云抚琴。
云抚琴也连忙退后一步:“我也不行,你要是敢往我身上招人,我立马就走,你信不信。”
“这地方总共就咱们几个,你俩都不行,那我往谁身上招。”
杨二狗嘟嘟囔囔磨叨了一句,随后好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咧嘴一笑,转头看向了清遥凌风。
清遥凌风嘴角含笑,慈祥的对杨二狗点了点头,不等杨二狗高兴,就见那家伙卷起一阵黄凤,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讲话了,他只是来还姽婳一个人情的,既然还完了,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你杨二狗还想用他当载体?想屁吃呢。
“呃……”
杨二狗的笑容当即僵在了脸上,心道,这都什么人呢,我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跑了呢,亏自己刚刚还夸他大义呢。
这回好了,彻底没人能用了,杨二狗拿着人皮鼓往地上一坐,嘴中嘀咕道:“你也不干,他也不干,我总不能往自己身上招吧。”
谁料,就在这时,云抚琴悄咪咪的凑了上来。
“二狗,你也别灰心,咱们这还有一个人呢,你忘了?”
“还有谁?”杨二狗疑惑不解的看向云抚琴。
云抚琴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地下。
杨二狗当即会意,‘蹭’的一下就蹿了起来,大叫道:“快,大家一起动手,一会那小子闷死了个屁的了。”
说着,三人便再次拿起工具,开始挖起了西装男。
此刻的杨二狗甚至还在庆幸,心道,自己刚刚多亏是活埋,这要是先杀再埋,那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可是,他也不想想,就算西装男练过,但也绝不可能憋气这么长时间啊。
再加上西装男又本就身负重伤,还放弃了生的希望,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结果不出所料,等杨二狗几人好不容易将西装男刨出来时,这家伙早就已经断气了。
看着满身泥土,双眼紧闭的西装男,杨二狗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道:“还有点温度,你们说现在给他做人工呼吸,他还能缓过来不?”
云抚琴和金志平一起白了杨二狗一眼,齐刷刷退后了一步。
那意思是,你要做你就做,别指望我俩。
看着两人的肢体动作,杨二狗重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这两个家伙了。
可要让他给西装男做人工呼吸,他也下不去嘴啊。
最后,杨二狗眼珠子一瞪,心一横,猛地站起身道:“管他呢,谁说死人就不能当载体了,跳!”
说着,嗷唠一嗓子,便唱了起来。
“索~林~瑞~拉……”
‘咚咚咚咚以咚咚……’
“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啊~哎海哎嗨哟……”
‘咚咚咚咚以咚咚……’
“说日落西山黑了天,龙离大海虎下山,龙离大海能布雨,虎下高山把路拦,胡黄两教高山下,离地三尺布营盘,金香炉,银香鞭,撇了海碗升香烟,无事不打朝天鼓,无事我也不搬仙啊~哎嗨哎嗨呀……”
杨二狗一边敲鼓,一边撅着屁股,尽量让自己贴近西装男的尸体,知道的他是在搬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给西装男招魂呢。
“堂前报马你听令,今天我把教主搬,教主古洞正打坐,耳热眼跳你不得安,鼓打一百零八棒,钟响三千六百弦,打鼓敲钟震天响,胡三太爷你听我言,五佛神珠头上戴,八卦神衣身上穿,腰中紧系恒庭玉,阿迪耐克你脚上穿……”
这边杨二狗唱的正欢,那边‘唰唰’几道妖气陡然出现,定睛一看,原来是老道士、黄三闹、二蹦跶和胡芸芸赶了过来。
这几个家伙各个带伤,刚一落地,就紧忙对金志平还有云抚琴询问:“二狗这是干啥呢,我们隔那么老远,就感受到他的召唤之力了,他这是要搬谁啊?”
金志平没有说话,而是又稍稍后退了两步,显然,他被捆了一次死窍之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云抚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回答道:“二狗请的可能是胡三太爷。”
说完,也紧忙后退,与金志平重新并肩站在了一起。
“啥?”
胡芸芸闻言大惊,她没想到,杨二狗胆子居然这么大,竟然敢搬胡三太爷,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在往一个死人身上搬。
讲话了,这踏马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二狗……”
胡芸芸上前一步,当即就要阻止杨二狗,却不想杨二狗这时已经唱到了最后关头。
只见他鼓声骤然一停,紧接着,西装男‘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噗!”
在进人震惊的目光中,西装男先是喷出一口土,随后‘tui、tui、tui’的就对着旁边地上吐起了吐沫。
见此情景,云抚琴和金志平连忙急速后退,一直退到一个土包后,悄悄的趴了下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胡芸芸、黄三闹和二蹦跶,在看见西装男坐起之后,全都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嘿嘿……三舅,你来啦……”
杨二狗咧着大嘴,一脸谄媚的打着招呼,就跟看见了亲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