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个项目，关于修复‘造化玉碟’，重启宇宙防火墙的。”
“干好了，大家都能活到下个版本；干不好，大家一起删号跑路。”
“现在项目初创，缺个技术顾问。我寻思着您老经验丰富，正合适。”
“投不投，给句痛快话！”
守界人被他这番“黑话”说得一愣。
随即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你这娃娃，倒是有趣得很。”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苍老的目光看向叶枫的身后，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合作，当然可以。”
“老头子我等了无数岁月，等的……或许就是你这样的变数。”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解决掉你身后那个‘小麻烦’。”
麻烦？
叶枫心中一凛，猛地回头！
只见在他身后百米之外，那片崩坏的虚空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伫立。
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零！
她不知何时跟了过来，那枚冰冷的机械义眼正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叶枫’道友，我们又见面了。”
零的声音直接在叶枫的脑海中响起。
“看来，我们都找到了同一个‘面试官’。”
“既然目标一致，不如……我们先聊聊，这个新成立的‘救世有限公司’，谁来当cEo，谁又来当cto的问题？”
零的话音刚落，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cEo？cto？”
叶枫嘴角一抽，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刚才被空间跳跃震坏了脑子。
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眼前这个黑衣AI娘们，“我说大姐，你是赛博坦星球来的变形金刚吗？”
“还整个‘救世有限公司’，我这儿是斩妖除魔事务所，不搞互联网那一套。”
“想当老板娘，排队领号去，下一个。”
零的机械义眼蓝光闪烁，似乎在分析叶枫话里的梗。
但显然她的数据库里没有“变形金刚”和“老板娘排队”这种骚话，数据流卡顿了零点零一秒。
“数据分析表明，你的言辞中包含97.3%的戏谑成分和2.7%的真实意图。”
“综合判断，你在拖延时间。”
零的声音依旧冰冷，毫无情绪。
叶枫懒得理她，转头看向那个一直没说话，却给他带来无尽压迫感的麻衣老者。
脸上瞬间堆起了讨好的笑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老前辈，您看，这儿有个疯婆子，非要拉我搞什么创业项目，还想抢我的cEo位置。”
“您给评评理，我这根正苗红的救世主，还能让她给欺负了？”
守界人被叶枫这番变脸绝活给逗乐了。
那双看遍了纪元沉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笑意。
“有趣的小家伙，你身上的‘变数’气息，比老头子我见过的任何存在都要浓烈。”
“数据生物，你的计算中，缺少了最重要的变量。”
一直沉默的守界人，终于开口了。
他甚至没有看零，浑浊的眼眸只是凝视着叶枫。
或者说，是凝视着叶枫身上那纠缠不清的因果线。
“那个变量，名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