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夜谈献计
送走关键已是深夜十一点多。林风站在县政府大院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心中五味杂陈。秋夜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衬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刚才在办公室的谈话还历历在目，关键那句明晚详谈在他脑海中回荡。
回到冷清的宿舍，林风辗转反侧。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一道银白。他想起关键说话时自信的眼神，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场既让他佩服，又隐隐感到不安。商人的直觉总是敏锐的，但这份敏锐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算计？
第二天傍晚，林风提前来到约定的老地方餐馆。这是县城边缘的一家老店，门面不起眼，但以菜品地道和包厢私密性好而闻名。老板娘是个精干的中年妇女，见到林风便热情地引路：林县长，关键先生已经到了，在听雨轩等您。
穿过略显昏暗的走廊，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包厢取名雅致，推开雕花木门，关键正坐在茶海前泡茶。见到林风，他立即起身相迎：来得正好，这壶普洱刚醒好。
包厢布置得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山水画，红木桌椅擦得锃亮。最难得的是窗户对着后院的小竹林，秋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确实配得上听雨轩的雅名。关键今天穿着深灰色针织衫，比昨晚的正式打扮多了几分随和。
这地方不错吧？关键给林风斟茶，安静，适合谈事。
林风接过茶杯，普洱茶汤色红亮，香气醇厚。关键兄费心了。
几道家常菜很快上桌：山笋炒腊肉、清蒸河鱼、时令野菜。关键示意服务员不必伺候，亲自给林风布菜。先吃饭，工作再忙也得填饱肚子。
饭桌上，关键聊起最近去南方考察的见闻，语气轻松。但林风能感觉到，这不过是正题前的铺垫。果然，酒过三巡，关键放下筷子，神情认真起来。
老弟，那块地的情况我仔细研究过了。关键抽出一份文件推过来，问题根子不在债务，而在价值。
林风接过文件，上面用红笔标出了几个关键点。愿闻其详。
你看，关键用手指点着图纸，这块地位于县城入口，本该是黄金地段。但现在为什么成了烫手山芋？因为所有人都盯着债务，没人想过怎么让它升值。
他顿了顿，观察林风的反应：就像一块璞玉，大家都嫌它表面有瑕疵，却没人想过打磨后的价值。
这个比喻让林风心中一动。继续说。
关键站起身，在包厢里踱步：我的建议是，化整为零。不要把整块地当成一个包袱，而是分成几个功能区。他走到窗边，指向夜色中的县城方向：比如，临街部分可以做商业，中间地块搞绿化公园，深处规划住宅区。一步一步来，先解决最棘手的污染治理问题，提升基础价值。
林风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个思路确实新颖，他之前一直困在整体解决的思维定式里。
治理污染需要大量资金...林风提出关键问题。
这就是我要说的大富贵关键回到座位，身体前倾，我计划在安隆投资5家连锁超市。第一家就放在那块地附近。
林风愣住了。这个转折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