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看见了我。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然后，又扫了一眼我身上的墨绿色礼服，眼神深邃，看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走过来，只是隔着人群，对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微微颔首。
动作很轻，几乎无人察觉。
但我接收到了。
他是在说……他看到了？看到了我没有依靠他的力量，独自站在这里？
我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赌气成功的快意，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转身走向林薇。
后半程的晚宴，我表现得更加从容。甚至还在伊莎贝拉介绍品牌历史时，适时地提出了一个关于某系列设计灵感的小问题，显示了我的用心和诚意。
伊莎贝拉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晚宴结束，送走所有客人后，伊莎贝拉特意留下来，对我和林薇说：“苏小姐，今晚你的表现非常出色。自信，优雅，而且……很独立。这和我们品牌想要传达的女性精神非常契合。”
她微笑着伸出手：“期待我们的合作。”
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握住她的手：“谢谢您，伊莎贝拉女士，这是我的荣幸。”
坐进回程的车里，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感觉后背都被汗湿了。
“成功了！林姐！我们靠自己拿下了！”我忍不住抓住林薇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
林薇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轻松的笑容：“是你自己争气。伊莎贝拉眼光很毒，她看中的是你骨子里的那股劲儿。”
是啊，靠自己。
这种感觉，真他妈爽爆了！
比穿上傅瑾琛送的全球唯一高定，比在他的庇护下避开所有麻烦，都要爽一千倍，一万倍！
回到公寓楼下，阿强和小斌依旧尽职地守在岗位。
我下车，看着他们，第一次没有感到烦躁和压抑。
傅瑾琛，你看到了吗？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
这条路，我会一步一步，走得比谁都稳。
走进电梯，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发亮的自己，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这只是开始。
苏晚晴的传奇，由我自己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