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看戏,没想到,最终石头却砸在了自己脚上。
包致远头皮发麻:“臣遵旨!”
“慢着!”
包致远刚想离开,却被毕学理给制止:“陛下,牧天翊虽是牧王府二世子,但并无官身,乃一介草民。我朝律法规定,民告官,敲登闻鼓者,无论对错,理应先杖责三十。”
百里云鹤心中乐开了花,恨不得给毕学理点个大大的赞:“既然是律法所定,那便执行吧。”
毕学理见意见被采纳,心中大喜。
牧天翊,三十大板下去,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敢得罪我毕府,这就是下场。
“是,陛下!”
“慢着!”
包致远领命,再次想离开,又被百里锦瑟制止:“父皇,不如让儿臣来行刑,如何?”
只要他稍稍动点真炁,就能置牧天翊于死地,如此良机,他岂会轻易放过。
百里云鹤皱了皱眉头,看不明白自己这个一向与太子不对付的儿子,今日为何会站在太子一边,联合他一起对付牧天翊。
难不成他真的胸有沟壑,内斗可以,外辱不行?
“准奏!”
“谢父皇!”
百里锦瑟心中大喜:“牧天翊,大庭广众之下,这次,我看你如何逃,你必死无疑!”
浑身真炁凝聚在手上,手死死拽着,他就不信,这次,还打不死这个狗东西。
包致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竟然活着,何必回来,受这个罪,牧王府被灭一案,岂是他想查就能查得清的。”
午门外,牧天翊还在擂鼓,“咚咚咚”的鼓声,震天响。
听见鼓声的人,一传十,十传百,纷纷赶来瞧热闹。
“登闻鼓,好几年没人敢敲了,想不到,今天又有人敲响了!”
“敲登闻鼓者,先受三十大板,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
“看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恐怕难!”
……
“二皇子殿下到!”
守卫一声高喝,众人纷纷跪下。
牧天翊放下手中的鼓椎,站在人群中,并没有下跪的意思。
“大胆,牧天翊,见二皇子殿下,你竟然不跪,该当何罪!”
两个气势汹汹的护卫,就想上前,擒住他,将他摁着跪在地上。
牧天翊毫不在意,直接一脚将两人踹翻在地,死死盯着百里锦瑟。
“我乃牧王府二世子牧天翊,大琞朝唯一异姓王,根据我朝律令,皇子未受封,诸王世子见之,行揖礼!”
牧天翊抱拳,微微屈身:“牧王府二世子牧天翊,参见二皇子殿下!”
“你!”
百里锦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而询问一旁的包致远:“我朝律法,真有这个规定?”
“是的,殿下。”
牧天翊嘴角微微上扬:“难道二皇子殿下不认我牧王府,还是不认我这个牧王府二世子?亦或是对我朝律法有所不满?”
众人听了,对百里锦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是啊,他可是牧王府二世子,身份高贵,而且二皇子并未封王,根本无须下跪!”
“我看啊,二皇子殿下这是要以势压人。”
“我朝律法确实规定,异姓王见了陛下可以不跪,可现在牧王府已经被灭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还承不承认牧王府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