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生死攸关之事,怎能忘了?”
梅若兰眉头紧皱,很是怀疑,此人到底是不是她们认识的毕剑仁。
但无论音容相貌,还是谈吐,除了没有那人贱外,好像都爱伸手乱摸,爱占小便宜。
看着裴静秋一副小女人样,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还让他抓住了小手,心中很是好笑。
不过,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闺蜜吃亏。
不动声色地来到了毕剑仁的身边:“剑仁兄,你的腿不碍事吧,在下曾有幸跟跌打圣手归一老前辈学过点皮毛,不如在下帮你瞧瞧,如何?”
毕剑仁很是不快,连忙松开了抓住裴静秋的小手:“那就有劳梅兄了。”
梅若雪瞪了裴静秋一眼,她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低头不敢跟她对视。
直接伸出三根手指,按在了毕剑仁的脉搏上。
眉头紧皱,因为她在此人的身上,根本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真炁。
若不是此人刻意隐瞒,就是他根本就没有真炁。
一个没有真炁之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大杀四方老爱占小便宜之人。
可,曾并肩作战,彼此知根知底,他,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现在又刻意隐瞒,岂不是多此一举。
只能说明,此毕剑仁并非彼毕剑仁!
毕剑仁见其久久没有松开自己的手,生怕他断了命根子的事,被他瞧出,赶忙将手收回。
笑着道:“这位兄台,可瞧出有何不妥?”
梅若雪一听,更加断定了此人并非她们认识的毕剑仁。
因为那个嘴贱的毕剑仁,从来都不会叫她“兄台”,而是直接称呼她为“梅兄(没胸)”。
为此,她还曾严重警告过他,让他不准叫,谁知他却根本不当回事。
想想她就来气。
又看了一眼裴静秋的胸膛,一脸得意地嘀咕道:“怎么说,都比她的大!”
听见毕剑仁询问,赶忙掩饰了脸上的得意表情。
郑重其事地道:“剑仁兄放心,并无大碍,想来休息个把月,就能行动自如了。
若能服用金疮圣愈丹,同时用凝血玉露膏贴敷,想来一个星期后,便能下地行走了。”
“多谢!”
毕剑仁本以为她有什么高见呢,原来跟其他医师一个样,故作高深,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意。
“不客气,谁叫你是静秋的朋友呢!”
梅若雪将“朋友”两个字咬的很重,希望裴静秋能听得出来,少被他占点便宜。
奈何她想错了。
恋爱脑中的裴静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梅若雪的提醒,面对毕剑仁又伸过来的咸猪手,毫无反抗之意。
“罢了罢了,等出了门在告诉她也不迟。”
梅若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嘴贱的毕剑仁了。
若这个才是真的毕剑仁,那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假冒他?有何难言之隐?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她很是心烦,连桌面上她最喜爱的桃花酥,也没有了兴趣。
裴静秋和毕剑仁倒是你来我往,吃得很是香甜。
看着眼前的小桥流水,梅若雪不知不觉感慨:“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
见时候不早,梅若雪生怕裴静秋吃亏,拉起她就告辞。
刚出毕府大门,裴静秋就一脸不乐意。
“你搞什么啊,刚刚我们不是聊得好好的,为何这么着急走?”
“我担心再不将你拉走,你就要吃亏了。”
若是他的话,吃点亏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