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庭集原本正在安排人手寻找劳心藤,可远远看到广场上的波动,又察觉到四位长老的气息,心里隐隐觉得不好,便立刻朝着广场赶来。
“几位长老手下留情。”呼延庭集一边跑一边喊,等到了近前,他喘着气,对着四位长老拱了拱手,“林长老、赵长老、孙长老、周长老,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林长老看到呼延庭集,眉头微微舒展道:“呼延小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是带我的侄子来左营求医的,”呼延庭集指了指刘图,连忙解释,“这孩子叫刘图,是我的亲侄子,身上有旧伤,我带他来见窦论求先生,刚才让他在广场上等我,没想到竟给几位长老添麻烦了,还请几位长老高抬贵手。”
周长老握着戒律杖的手紧了紧,杖尖在青石板上又点了一下,沉闷的声响里满是怀疑,“你的侄子?空口无凭,可有凭证?”
左营禁地事关重大,怎容得一句口头说辞就轻易过关。
呼延庭集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块温润的白玉佩。
玉佩呈半月形,边缘刻着细密的呼延家纹,中间嵌着一颗小小的赤珠,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将玉佩递向周长老,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躁:“周长老,在石国境内,我呼延庭集说的话,难道还做不得凭据?”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语气不妥,顿了顿才补充道,“这孩子身上的旧伤是灵魂撕裂之伤,方才引动玄冰兵塔的波动,想必是旧伤突然发作,并非有意为之,还请长老明察。”
“你说的话?”周长老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冷笑一声,“呼延小子,左营不是你呼延家的后院,玄冰兵塔更是禁地中的禁地。别说你一句话,就是你爹来了,也得按规矩拿凭证。”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戒律长老特有的威严,“你今日这般说辞,是觉得左营的规矩能容你随意变通?”
站在一旁的赵长老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拂尘轻轻搭在周长老的胳膊上道:“周长老息怒,呼延小子也是情急之下才失了分寸。”
他又转向呼延庭集,语气温和却带着提醒,“呼延小子,你说话太冲了。周长老也是按规矩办事,并非针对你,莫要动气。”
呼延庭集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急躁。
他对着周长老拱了拱手,姿态放低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下来说道:“长老教训的是,是我刚才说话太冲,失了分寸,还望周长老莫要见怪。”
他指了指周长老手中的玉佩,“这玉佩是我呼延家的族徽,上面的纹路只有族中亲近之人才能持有,绝非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