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赵管事身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瞬间勾起了他的回忆。
“赵管事!”刘图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脚步重重地踏在院内的碎石上,发出“咔嚓”的声响。
他腰间的残刀已经出鞘半截,锈迹斑斑的刀身泛着冷光,刀刃上似乎还残留着当年的血气,“你还想跑?当年你害死郑狗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今天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赵管事趴在地上,原本因为被擒而满是恐惧的眼神,在看到刘图的瞬间,先是闪过一丝疑惑。
眼前这个少年穿着粗布衣衫,可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却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他皱着眉头,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的记忆,目光在刘图的脸上反复打量。突然,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是你?”赵管事的声音陡然拔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又转为难看的铁青,“你居然还活着?怎么可能,,,”
他猛地挣扎起来,手腕用力一翻,从袖中掏出一把淬了煞气的短刀。
短刀通体漆黑,刀刃上还沾着黑色的煞气,散发着刺鼻的腥气。他举起短刀,朝着缠住脚踝的褐色锁链狠狠砍去,“铛”的一声脆响,短刀与锁链相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可褐色锁链却纹丝不动,只是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
赵管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又被狠厉取代。他抬头看向刘图,眼神里满是怨毒:“当年没把你弄死,是我大意了!今天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就再送你去见那个郑狗儿!”
刘图冷笑一声,冷冷道:“就凭你?”
呼延庭集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对峙,没有说话。他知道刘图心中的恨意需要发泄,也明白赵管事罪有应得,只是在暗中警惕着赵管事的小动作。
毕竟赵管事说不定还藏着什么后手。
赵管事的目光在刘图和呼延庭集之间来回扫视,知道自己今天很难脱身。
可他并不甘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悄悄将手伸到怀中,指尖触碰到了一枚黑色的符箓。
那是韩兆给他的保命符,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使用。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赵管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符箓,猛地捏碎。
“轰!”一股浓郁的煞气从符箓中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宅院,黑色的雾气如同潮水般涌来,挡住了呼延庭集的视线。
“想逃?”呼延庭集冷哼一声,指尖凝出金色光点,就要朝着煞气中飞去。可那煞气却带着极强的腐蚀性,金色光点刚碰到雾气,就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消散。
“刘图,小心!”呼延庭集连忙提醒。
刘图早已握紧残刀,警惕地盯着煞气中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