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刘图意想不到的是,那弟子在看到他之后,竟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他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急忙低下头去,不敢与刘图对视。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那弟子手中的竹扫帚不知怎的,突然碰到了墙角的水缸,支撑水缸的不稳的支石一倒。
只听得“哗啦”一声,水缸应声倒地,里面的清水顿时如决堤的洪水般泼洒而出,溅得满地都是。
“哎呀!”那弟子惊呼一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对不起,师兄。”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想要扶起水缸,但水缸太重,他一个人根本无法搬动。
刘图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安慰道:“无妨,无妨,只是一个水缸罢了,不必如此惊慌。”他一边说着,一边帮那弟子将水缸重新扶好。
那弟子这才稍稍定下心来,他满脸愧疚地看着刘图,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刘师兄,我,,我不是故意的,,”
刘图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在意,我又没怪你。”他看那弟子吓得脸色发白,便随口问道:“这院子看着有些年头了,以前住过其他人吗?”
谁知,这一问却让那弟子如遭雷击,他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竹扫帚险些掉落在地。他的嘴唇颤抖着,嗫嚅道:“回,,回刘师兄,这院子,,一直是张长老最看重的后辈才住的。”
说到这里,那弟子突然停了下来,他偷偷瞄了刘图一眼,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只是,,前几任住进来的师兄,都是三个月后,,没了。”
“没了?”刘图心头一沉,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是,”弟子的声音带着颤音,“一年前,有位李师兄,在试炼时被妖兽围攻,尸骨无存;还有位赵师兄,说是修炼时走火入魔,当场暴毙,,,都说,都是意外,但其他弟子说,这院子有邪祟。”他说完,像是怕被人听见,匆匆鞠了一躬便拖着扫帚快步离开。
刘图站在原地,背脊泛起丝丝凉意。三个月,,,他掐指一算,自己入住此地,恰好过了两个月。
这些日子张长老恰到好处的指点,还有这些精血,此刻在脑海中一一闪过,竟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他想起张长老总挂在嘴边的话:“等你突破到炼意境三重,体魄足够强韧,才能,,,”
才能什么?才能像前几个那样,意外身亡吗?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此刻微微发烫。那些被炼化的妖兽精血,那些被打磨得日益强横的筋骨,究竟是在助他突破,还是在为某种未知的“用途”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