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木牛’!哨兵惊恐地喊道。
只见最大的地道口中,数辆包铁的木制战车缓缓驶出。这种被称为的攻城器械,可容纳二十名士兵,顶部覆有湿泥防火,铁水难伤。
放箭!傅昌国急忙下令,但箭矢根本无法穿透木牛的铁甲。
木牛中的清军开始用巨斧劈砍城内建筑,试图扩大突破口。更多清军从地道中涌出,局势瞬间逆转。
父亲!怎么办?傅昌国急问。
傅汝城临危不乱:改变战术!用铁水浇灌地道!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计划。需要士兵靠近地道口,将铁水直接倒入其中。但地道口有清军重兵把守,靠近者九死一生。
我去!傅昌国毫不犹豫。
傅汝城拉住儿子,你是守城大将,不可轻动。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坚定的声音响起:让老衲去吧。
众人回头,见普济禅师不知何时已来到现场。他手中禅杖顿地,目光坚定:超度活人,也是佛法。
傅汝城还要劝阻,禅师已大步走向地道口。令人惊奇的是,清军射来的箭矢在接近禅师时都诡异地偏离了方向。
禅师在地道口盘膝而坐,诵经声起。清军士兵竟然都呆立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就是现在!傅汝城抓住时机,亲自率人抬着铁锅冲上前去。
滚烫的铁水倾泻而入,地道中传来凄厉的惨叫。更妙的是,铁水在地道中凝固,彻底封死了这条通道。
另外两处地道也被如法炮制。当最后一锅铁水倒入地道时,天色已蒙蒙亮。
清军营寨中传来收兵的号角声。这一夜,清军损失了精心准备的全部地道部队,以及三辆珍贵的。
傅汝城站在城头,望着溃退的清军,终于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但他知道,这场守城战还远未结束。
普济禅师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地说:将军,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傅昌国清点完战果,前来汇报:父亲,此战歼敌三千,我军伤亡不足百人。但是...他犹豫了一下,铁器已经用尽,若清军再用地道,我们...
傅汝城望向远方清军营寨中升起的炊烟,缓缓道:他们不会再用地道了。接下来,将是最后的决战。
朝阳升起,照亮了襄城城墙上的斑斑血迹,也照亮了守军将士疲惫但坚定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