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忽悠九尾(2 / 2)

佐助(钟明)将九尾这前倨后恭、彻底被震慑住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他维持着那副古老沧桑的姿态,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仿佛来自远古的回响:

“九喇嘛,现在……你可相信‘老夫’所言非虚了?”

九尾巨大的头颅连忙上下点动,动作甚至带着几分慌乱和恭敬,再不敢有半分不敬。它的声音也彻底变了调,不再是那震耳欲聋的咆哮,而是变得低沉、甚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谄媚和小心翼翼:

“信!晚辈相信!是晚辈有眼无珠,不知是前辈大驾光临……刚才……刚才多有冒犯,言语无状,还望前辈……千万恕罪!”

佐助(钟明)感知到那缕神树气息果然效果拔群,如同降维打击般彻底震慑住了不可一世的九尾,心中一定,连忙趁热打铁,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俯瞰众生的古老姿态,缓缓开口说道:

“老夫此次现身,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救你一命。毕竟……”他刻意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仿佛跨越了漫长时光、追忆往昔故人般的淡淡慨叹,“老夫与羽衣那小子,也算有些渊源。”

(佐助\/钟明内心:可不是嘛!宇智波一族就是他大儿子因陀罗的后裔,严格算起来,我体内也流着因陀罗的血脉,四舍五入,也算是他六道仙人(羽衣)的直系后辈了。这渊源,够深了吧?足够唬住这只老狐狸了!)

他这话说得含糊其辞,并未点明具体是何渊源。但听在刚刚被神树气息和“羽衣”之名冲击得心神失守的九尾耳中,却自动脑补出了最合理、也最让它敬畏的解释——这位不知存活了多么悠久岁月、其气息甚至比创造它的六道仙人还要古老神秘的存在,定然是看在已故的六道仙人(羽衣)的面子上,念及旧情,才愿意屈尊降贵,出手相助它这个由六道仙人分割创造出来的“造物”。

这个认知,如同最后的砝码,让九尾心中最后一丝因对方是“宇智波”而产生的疑虑和抵触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巨大庆幸,和抓住唯一救命稻草的急切。

它那庞大如山岳的头颅垂得更低,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铁栏,姿态放得无比恭顺,声音也褪去了所有的暴戾与狂傲,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与近乎卑微的祈求:

“前辈胸怀广阔,念及旧情,晚辈……晚辈感激不尽!”它巨大的兽瞳中闪烁着对湮灭的恐惧,“正如前辈所言,那轮回眼的力量配合神树躯壳,确实有能力将晚辈的本源意识彻底磨灭、归于虚无,再无复苏之机!晚辈……晚辈实在不愿就此湮灭!如何方能保得性命,渡过此劫,还望前辈不吝指点迷津!晚辈定当遵从,绝无二话!”

它此刻这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态度,与先前那嚣张跋扈、自称不灭、视人类如蝼蚁的凶兽模样,简直判若两“狐”。

佐助(维持着古老存在的姿态)见九尾已然上钩,心中暗喜,便顺着自己的计划,用那沧桑悠远的语调继续说道:

“那人的目标,乃是收集齐所有的人柱力与尾兽,复活十尾。你想保全自身意识,避免被神树彻底吞噬同化,最好的办法,便是与你此刻的容器——漩涡鸣人,真正地同心协力,摒弃前嫌。助他成长,让他尽快拥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那人及其背后的势力。唯有真正的人柱力与尾兽心意相通,合力而战,方能在未来的劫难中,争得那一线生机。”

九尾闻言,那张巨大的狐狸脸上顿时露出了极其人性化的苦闷和为难之色,它巨大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抱怨:

“前辈明鉴……并非晚辈不愿配合,实在是在下的这位人柱力……他,他太过差劲了啊!”它想起鸣人那莽撞冲动、咋咋呼呼、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简直是狐生无望,“空有漩涡一族庞大的查克拉和阿修罗那家伙的传承,却愚钝不堪,进步缓慢,基础更是稀烂!晚辈就算有心相助,只怕……只怕也是烂泥扶不上墙,根本办不到啊!”

它抬起巨大的头颅,猩红的兽瞳中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眼巴巴地望着佐助,试探着问道:

“前辈您实力深不可测,连那神树躯壳的气息都能掌控自如,想必对付那人也是易如反掌。难道……难道也不能亲自出手,直接将那威胁铲除吗?若有您这般无上存在出手,想必一切危机都能迎刃而解,晚辈也无需再担惊受怕了……”

(佐助\/钟明内心:糟!牛皮吹太大了!光顾着塑造高大上的古老存在形象,没想到这老狐狸竟然顺杆就爬,想直接撂挑子,让我去当打手对付带土和斑?开什么玩笑!我现在的实力,对付完全体长门都够呛,更别说后面还有隐藏boSS了。得赶紧把它这危险的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心中警铃大作,冷汗差点下来,但佐助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那古老悠远的声音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受限于某种天地规则或古老誓约的淡漠与无奈。

佐助(钟明)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仿佛与天地同寿、看尽风云变幻的淡然超脱姿态。他恰到好处地轻轻“叹息”一声,那声音中浸染着一种仿佛跨越了万古岁月的深沉无奈与沧桑,缓缓开口道:

“非是‘老夫’不愿亲自出手,抹去这等搅乱秩序的宵小之辈……”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斟酌着符合身份的言辞,又似乎在回忆某种沉重而不可违逆的天地束缚:

“只是,此方天地自有其亘古不变的运转规则,对吾等超脱凡俗的存在,限制颇多,干涉现世需付出巨大代价。‘老夫’此番意识能够短暂复苏,降临此身,已是耗费不小代价,勉强为之,实属不易。”

他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此刻寄居的这具“年轻躯壳”,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引人怀疑的“虚弱”感与“限制”感:

“更何况,这具年轻的容器,虽资质尚可,潜力有待发掘,却远不足以承载‘老夫’全盛时期那浩瀚无边的力量。若强行施展,非但无法彻底解决祸患,反而可能令这脆弱的容器瞬间崩毁。届时,‘老夫’这缕刚刚复苏的意识,亦将无处依存,不得不再次陷入无尽的沉眠,不知何年何月方能重见天日。”

他将目光重新投向眼神变幻不定的九尾,语气变得格外郑重,充满了语重心长的“勉励”与“期许”:

“故而,破局的关键,终究还是要落在你与你这人柱力自身之上。外力可借一时,不可恃一世。唯有你二人真正摒弃前嫌,心意相通,激发他体内潜藏的阿修罗之力与你的尾兽之力相互融合,方是抗衡强敌的正道,亦是你们唯一的生路。九喇嘛,莫要再心存侥幸,企望他人。你的命运,终究需由你亲自把握、奋力一搏。”

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有“天地规则限制”这等无法质疑的高大上借口,又有“容器脆弱不堪”这等摆在眼前的现实无奈,最后还不忘升华主题,将责任和希望重新牢牢摁在了九尾和鸣人自己头上,充满了前辈对后辈的谆谆教诲与殷切期望。

九尾听着,眼中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希冀之光渐渐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清现实后的沉重,以及一丝被“前辈”如此寄予厚望而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的责任感。它巨大的头颅彻底耷拉下来,闷声闷气地、带着点认命和无奈应道:

“晚辈……明白了。一切……谨遵前辈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