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那是在几年前了,老夫在雨之国境内行医游历的时候。”他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低沉,“那时,有一群年轻的忍者,他们到处行走,帮助遭遇困难的村民,调解纷争,名声很好。老夫也曾被他们请去,为一些偏远村落的病人诊治。”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仿佛在脑海中勾勒着当年的景象:“他们自称……‘晓’。那时的首领,是个黄头发、眼神像火焰一样炽热的少年,名字……好像是叫弥彦。老夫就是在那时,认识了你父亲,他当时,也是‘晓’的一员。”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紫阳花心中激起了剧烈的涟漪。她当然知道父亲曾经所属的那个“晓”,那是她童年记忆中,父亲偶尔提起时会露出骄傲神情的组织,是象征着希望与互助的名字。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那个名字渐渐蒙上了阴影,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最终……她再也没有等到父亲回来。
紫阳花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明亮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迷茫。她低下头,小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破旧的衣角,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淹没:
“以前的晓……我知道的。可是……可是后来……”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的语意和沉重的表情,已经清晰地表明——她知道“晓”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这种认知上的割裂与随之而来的失落、痛苦,显然深深困扰着这个年幼的女孩。
佐助看着紫阳花那强忍悲伤的小脸,心中那份因知晓其未来命运而产生的怜惜与不忍更浓了几分。他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
“小姑娘,今日相遇,老夫也算与你有缘。”他伸手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几包用油纸仔细包好的药材,递了过去,“这里是一些老夫自己配制的,用以祛除湿气、预防风寒的草药。雨之国气候阴湿,你们常年在此生活,难免受其侵扰。这些药材赠予你和你祖母,希望能对你们身体有所裨益。”
(佐助\/钟明内心:多好的一个孩子……活泼,善良,还有着不错的忍者天赋。可恨那长门,后来竟然将她杀害,还制成没有自我意识的‘畜生道’傀儡,供其驱使……真是造孽啊!)
紫阳花看着那几包散发着清苦药香的药材,又抬头看了看佐助那双在面具下显得格外沉静的眼眸,她能感觉到对方释放的善意是真诚的。她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珍宝般接过药材,珍重地抱在怀里,仰起小脸,认真地说道:“谢谢您!我……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报答您的赠药之恩。”
佐助闻言,心中一动。他回想起原着剧情,这个女孩子后来正是被小南收为弟子,带在身边。留在这里,守株待兔,无疑是见到小南最高效、也最不引人怀疑的方式。
他故作沉吟片刻,然后才用一种带着些许为难和请求的语气说道:“老夫行医济世,向来居无定所,风餐露宿也是常事。若是……若是小姑娘你不觉得麻烦,能提供一个简陋的地方,让老夫暂且栖身几日,避避这连绵阴雨,老夫便感激不尽了。”
紫阳花一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用力点头,脸上甚至因为能帮上忙而露出一丝光彩:“当然可以!如果大人您不嫌弃我们这里简陋……”她转头看向茶棚后面那间更加低矮破旧的茅屋,“后面还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虽然很小,但收拾一下,应该可以住人。我和奶奶这就去帮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