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时疫肆虐的第十日,舒安堂京城分号的药材储备已濒临告急。大堂内,几位学徒正对着空荡荡的药柜发愁,一位负责抓药的学徒急得满头大汗:“林伯,金银花、连翘、茯苓都快用完了,刚送来的十位重症患者,药方都开好了,这可怎么抓药啊?”
林郎中看着见底的药罐,眉头紧锁:“这可如何是好?云大夫正在后院抢救重症患儿,要是让她知道药材不够,肯定要分心。”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陆景渊带着数十名锦衣卫,押着十辆装满药材的马车疾驰而来。车帘掀开,一箱箱包装完好的药材整齐堆放,金银花、连翘、黄连、茯苓等防疫急需药材一应俱全。
“陆大人!您可来了!”林郎中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去。
陆景渊翻身下马,语气急促却沉稳:“药材我带来了,赶紧让人卸车入库。这是第一批,后续还有三批会陆续送到,足够医馆支撑半个月。”
“太好了!真是雪中送炭啊!”林郎中连忙召集学徒们卸车,“快!都过来帮忙,把药材分类入库,仔细清点数量!”
陆景渊走进大堂,正好撞见云舒从后院出来,她眼中满是疲惫,衣袍上还沾着药渍。“你怎么来了?”云舒惊喜道,“这些药材是你调运来的?”
“不然你以为是谁?”陆景渊走上前,伸手为她拭去额角的汗珠,“我听说医馆药材告急,立刻动用了锦衣卫的渠道,从江南、中原各地调运了大量药材,连夜赶回来的。”
云舒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辛苦你了,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能调集到这么多药材?”
“别忘了,我还有个‘太子太保’的头衔,调动各地官药局的药材还是能做到的。”陆景渊笑着说,“除了药材,我还带来了人手。”他指了指门外,“五十名锦衣卫,一半负责医馆的安保和消毒,另一半跟着你去流民聚集区支援;另外,我还从京城的富户那里募集了一批粮食和衣物,分给患者和流民。”
“你考虑得太周全了!”云舒感动不已,“现在医馆人手确实紧张,尤其是护理和消毒的人手,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就能集中精力诊治患者了。”
正说着,一位锦衣卫校尉走进来,躬身道:“大人,药材已经卸完,人手也已安排妥当,请您指示。”
“你带二十人负责医馆内外的安保和消毒,每两个时辰用艾草、苍术熏香一次,患者接触过的物品全部用生石灰消毒,严禁无关人员进入后院重症区。”陆景渊吩咐道,“另外三十人,跟着云大夫前往流民聚集区,协助发放汤药、粮食和衣物,维护秩序。”
“遵命!”校尉领命而去。
此时,后院传来女医苏婉清的声音:“云大夫,有位孕妇患者突然腹痛加剧,怕是要早产!”
云舒脸色一变,连忙对陆景渊说:“我去看看,你帮我盯着药材入库和人手安排。”
“去吧,这里有我。”陆景渊点头道,“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云舒匆匆赶往后院,陆景渊则跟着林郎中来到药材库,仔细清点药材数量。“陆大人,这些药材品质都极好,比我们平时采购的还要上乘。”林郎中一边清点一边说,“有了这些药材,我们就能安心诊治患者了。”
“药材品质是关键,不能有半点马虎。”陆景渊道,“后续的药材会直接送到医馆,你要安排专人负责清点和保管,按需取用,避免浪费。另外,煎药的火候和时间一定要把控好,不能影响药效。”
“您放心,我会亲自盯着煎药室。”林郎中保证道。
陆景渊刚走出药材库,就看到几位百姓抬着一位昏迷的老妇人赶来,为首的男子急切地说:“大人,求您救救我母亲!她染上时疫后一直高烧,现在已经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