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当地土人带着疑虑,但看到这些“天朝大官”亲自下地,带来的种子种下去果然长出茁壮的苗,又听说新税比以往头人征收的轻得多,渐渐也就信服了,开始主动帮忙。
秦战巡视完港口,大步流星地走到魏征这边。“老魏!怎么样?这帮小子还顶用吧?”他拍了拍李承乾和李泰的肩膀,力道大得两人一咧嘴。
魏征擦擦汗,脸上难得有丝笑意:“太子、魏王和诸位小公爷,皆能任事,与民同苦,甚好。”
秦战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脸色一肃,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不良人呢?在不在?”
阴影里,一个穿着普通农户衣服的汉子无声无息地靠近,低声道:“三爷,属下在。”
“好。”秦战眼神锐利,“给你个任务。传信回长安,给我大哥和陛下。就说流求这边,架子搭起来了,但缺人,缺能打的年轻人!”
他声音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告诉朝里那帮闲着蛋疼的武将崽子们,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打发到流求来!别在长安遛鸟斗蛐蛐了!来这里,晒太阳,练水性,学驾船,真刀真枪地练!”
他咧嘴,露出白牙:“这里,才是将来建功立业的好地方!告诉他们,是我秦老三说的,想当将军,就别窝在城里当少爷!”
“是!三爷!”不良人躬身领命,迅速退入人群消失。
李孝恭和尉迟恭走过来,听到这话,相视一笑。尉迟恭道:“老三,你这是要把长安城的将门二代一锅端啊?”
秦战哼了一声:“端了才好!老子这是在帮他们老子练兵!在流求摔打一年,比在长安练十年都有用!”
他望向碧蓝的大海,目光仿佛已越过重洋,看到了那个即将被战火笼罩的岛国。
“船,要快造。兵,要狠练。基地,要固若金汤。”秦战喃喃道,像是在对别人说,也像是在提醒自己,“时间不多了…东瀛那群杂碎,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海风吹过,带着造船的木香和新垦土地的泥土气息,也带着一股越来越浓的、钢铁与火药的味道。这座刚刚纳入版图的大岛,正以惊人的速度,被打造成为帝国东进之路上,最锋利的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