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赵铁牛的胳膊被炮弹碎片击中,鲜血直流,他咬着牙用布条缠住伤口,继续抱着重机枪扫射:“兄弟们,守住这,鬼子就进不了根据地!”日军发起了十几次冲锋,每次都被队员们用机枪和手榴弹打退,山脚下的尸体堆得像小山,鲜血顺着山坡流进山谷,把溪水都染红了。
核心根据地的地道战则成了鬼子的噩梦。队员们在村庄地下挖了纵横交错的地道,地道里有射击孔、储物室,甚至还有医疗站。
日军冲进村庄时,队员们躲进地道,从射击孔里冷枪狙击;等日军分散搜索时,又从地道里钻出来,偷袭他们的后方。
在涝洼村,一支200人的日军部队闯进村里,以为队员们已经逃走,没想到刚进院子,就被地道里射出的子弹打倒一片,剩下的日军想撤退,却发现村口已被队员们用石头堵住,最终全部被歼灭。
日军的残暴和伪军的助纣为虐,并没有吓倒华北的百姓,反而让更多人站到了何大清这边。
在兴隆县,有个叫王大娘的村民,看到日军把队员的粮食抢走,连夜带着村里的妇女,用自家的谷子、玉米磨成粉,做成饼子,趁着夜色送到前线。
在承德县,十几个年轻小伙组成“运输队”,冒着炮火给队员们送弹药,有的小伙被子弹击中,倒下前还把弹药箱往队员手里推。
伪军内部也开始出现动摇。有个叫张富贵的伪军连长,原本是华北某军阀的部下,被迫投降日军。
一次,他带着伪军跟着日军扫荡,看到日军把一个三岁的孩子扔进火里,孩子的哭声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家乡的儿子。
当晚,他就带着全连120名伪军,扛着武器投奔了何大清:“司令,我再也不做汉奸了!跟着您打鬼子,就算死也值!”张富贵的反抗,像一颗石子投进伪军的池塘,随后又有几支伪军部队倒戈,有的甚至在战场上调转枪口,对着日军开火。
多田骏没想到,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围剿,会变成一场拉锯战。
20万日军和30万伪军,不仅没能消灭何大清的纵队,反而被拖在华北的山地里,兵力损耗越来越大。
仅三个月,日军就伤亡2万余人,伪军伤亡和倒戈的超过5万,而何大清的纵队,在百姓的支援和伪军的反正下,不仅没被打垮,反而壮大到1.5万人。
6月初,何大清通过俘虏得知,日军的围剿中枢设在唐山,多田骏的指挥部就藏在唐山市区的一座洋房里,同时那里还存放着伪军的军饷和日军的补给物资。
“打唐山!端了多田骏的老巢!”何大清当机立断,挑选出200名精锐队员,组成“突击小队”,连夜向唐山进发。
突击小队昼伏夜出,避开日军的岗哨,悄悄潜入唐山市区。
深夜,队员们摸到日军指挥部外,用消音弩解决了门口的哨兵,然后分成两组:一组冲进指挥部,一组去炸补给仓库。
指挥部里,多田骏正在和军官们开会,听到枪声后,他想从后门逃跑,却被队员们堵个正着。“多田骏!你在华北欠下的血债,今天该还了!”队员们举着枪,将日军军官们围在中间。
与此同时,补给仓库的爆炸声震天动地,日军的粮食、弹药和伪军的军饷,全在火海中化为灰烬。消息传到华北各地的日军和伪军部队,军心瞬间动摇——没了补给,没了指挥,围剿的“铁壁”彻底崩塌。
多田骏被俘虏后,看着唐山市区的火光,绝望地说:“我没想到,你们能在这么多人的围剿下,还能反击……”
唐山一战后,日军的围剿计划彻底破产。20万日军被迫撤回北平、天津等大城市,30万伪军有的倒戈,有的溃散,热河根据地不仅守住了,还扩展到了唐山周边的几个县。
何大清站在唐山的城墙上,看着队员们和百姓们欢呼的身影,心里清楚:这场仗之所以能赢,不是因为兵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们守的是家国,护的是百姓,而鬼子和伪军,失的是人心,逆的是天道。
全面抗战的路还很长,但何大清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会带着这支队伍,在华北的土地上继续死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