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卫国趴在山顶的岩石后,借着望远镜,将山下鬼子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第一中队的卡车在山路上来回巡逻,车轮碾得尘土飞扬;第二中队的迫击炮架在空地上,几个鬼子正围着炮管闲聊;远处的村庄里,还能看到鬼子兵踹开百姓家门的身影,隐约传来哭喊声。
“队长,鬼子这是疯了,搜得越来越紧了!”身边的小李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吕卫国放下望远镜,眼神却异常坚定:“越疯狂,越说明他们慌了。补给站被炸,弹药没了,他们现在就是想逼咱们出来,咱们偏不上当,用游击战跟他们耗!”
他立刻召集队员,在山洞里铺开简易地图,指尖划过几个标记点:“鬼子分五路搜山,每路间隔两里地,中间有不少空隙。
第一队跟我走,去东边的乱石坡,那里地势险要,适合打伏击;第二队去西边的酸枣林,等鬼子路过,就用手榴弹炸他们的后队;第三队守在北边的小溪旁,负责断鬼子的水源,顺便盯着他们的补给车。记住,打了就跑,别跟鬼子硬拼!”
队员们齐声应下,各自检查武器——崭新的98K步枪里压满子弹,腰间别着手榴弹,每个人脸上都透着自信。之前缺枪少弹时,他们只能躲着鬼子;现在有了何大清送来的武器,终于能主动出击,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劲。
吕卫国带着第一队悄悄摸到乱石坡,这里全是半人高的石块,正好用来隐蔽。队员们分散开来,趴在石块后,枪口对准山下的小路——按照侦察员的消息,鬼子的第三中队马上就要从这里经过。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了鬼子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吕卫国握紧步枪,眼睛盯着小路的拐角,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等第一个鬼子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没有立刻开枪,而是等十几个人走进伏击圈,才低声下令:“打!”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走在最前面的几个鬼子应声倒地。后面的鬼子慌了神,连忙找地方隐蔽,可乱石坡上根本没什么遮挡,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朝他们飞来。吕卫国趁机扔出一颗手榴弹,“轰隆”一声,又炸倒了几个鬼子。
“撤!”打了不到三分钟,吕卫国立刻下令。队员们迅速起身,沿着预先找好的小路往后撤,转眼就消失在山林里。等鬼子的援军赶到,只剩下地上的尸体和血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与此同时,西边的酸枣林里也响起了枪声。第二队的队员们躲在树丛后,等鬼子的后队路过,突然扔出一排手榴弹。爆炸声响起,鬼子乱作一团,队员们趁机开了几枪,然后转身就跑,把鬼子气得哇哇大叫,却连他们的衣角都没抓到。
北边的小溪旁,第三队的队员们也没闲着。他们在水里放了些自制的草药——这草药无毒,却能让人拉肚子。鬼子搜山渴了,看到小溪就赶紧跑过去喝水,结果没一会儿就开始肚子疼,一个个蹲在地上直哼哼,哪里还有力气搜山。
一整天下来,坂田联队的鬼子没找到一个游击队员,反而被打得晕头转向——伏击、炸后队、断水源,到处都是枪声,却不知道游击队到底在哪里。到了晚上,鬼子只能缩在临时营地,派重兵把守,连睡觉都不敢放松警惕。
而吕卫国带着队员们,已经回到了隐蔽的山洞里。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吃着压缩饼干,脸上满是笑容。“队长,今天打得太痛快了!”一个队员兴奋地说,“鬼子被咱们耍得团团转,估计现在还在骂娘呢!”
吕卫国笑着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开始。只要他们坚持游击战,就能一点点消耗鬼子的兵力和士气,总有一天,能把鬼子彻底赶出热河。他抬头看向北平的方向,在心里默默说:“妹夫,谢谢你送来的武器,咱们没给你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