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狂喜,赶紧左右看了看——胡同口没人,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叫。他迅速把何雨阳塞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扎紧袋口,扛在肩上就往面粉厂跑。
麻袋里的何雨阳屏住呼吸,用念力“扫描”着周围的环境,把路线记得一清二楚。
易中海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到了废弃面粉厂。马六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他扛着麻袋,连忙迎上来:“中海,这就是那小子?”易中海点点头,擦了擦汗:“就是他,快带我见彪哥。”
马六领着易中海走进面粉厂,里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彪哥坐在一张破桌子后,手里夹着烟,看到他们进来,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怎么这时候才来?”
“路上怕被人看见,绕了点路。”马六笑着回话,又推了推易中海,“快把孩子抱出来,让彪哥看看。”易中海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解开麻袋口,把“昏迷”的何雨阳抱出来,放在桌子上。
灯光下,何雨阳双眼紧闭,小脸煞白,看起来真像晕过去了。易中海看着孩子,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有兴奋,有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有“儿子”,他又把那点不安压了下去,抬头看着彪哥,等着对方的夸奖。
彪哥的目光扫过桌上“昏迷”的何雨阳,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就转身坐回椅子上,对着易中海和马六问道:“你是怎么把人弄出来的?没被人发现吧?”
易中海连忙凑上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彪哥您放心,我趁他在胡同口等他爹,用浸了酒精的手帕捂晕的,周围没人看见!那小子才九个月大,根本没反抗能力。”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彪哥的脸色,生怕对方不满意。
马六在一旁补充:“我刚才在胡同口盯了会儿,确实没人跟着,这老东西办事还算利落。”他说着,还踢了踢桌子腿,离何雨阳远远的,仿佛那只是个会碍事的麻袋。
彪哥手指敲着桌面,皱着眉琢磨:“这孩子留在这里不安全,得赶紧转移。六子,你明天把他送到城外的据点,让老三看着点,别出岔子。”
“好嘞!”马六立刻应下,又看向易中海,“老东西,你别忘了咱们之前说的——等孩子调教好了,你得给彪哥拿五十块大洋,不然这事儿没完。”
易中海连忙点头如捣蒜:“放心!大洋我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孩子能顺利到我手里,别说五十,一百我都愿意拿!”他满脑子都是“领养孩子”的念头,根本没注意到何雨阳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彪哥冷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你倒是识相。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这孩子的家人找过来,或者你敢通风报信,我第一个弄死你!”他的语气带着狠戾,吓得易中海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几人围着桌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转移孩子的路线、索要大洋的时间,甚至还聊起了城外据点的伙食,全程没人再看何雨阳一眼。
没人发现,“昏迷”的孩子嘴角正悄悄勾起一抹冷笑,念力早已悄悄蔓延开来,将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