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这是怎么了？脸拉得这么长。”聋老太太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
易中海一屁股坐下，把昨天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最后委屈地抱怨：“老太太，您说何大清是不是不识好人心？我让他照顾您，给您做口好的，这不是积德行善吗？他两个孩子分我一个，我还能帮他减轻负担，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聋老太太心里冷笑：“大傻逼，人家没揍死你都算客气了。”嘴上却安慰道：“小易啊，你的心意是好的，就是太急了。何大清刚有孩子，哪舍得送人？照顾我也是，咱们不能强迫人家，得慢慢来。”
“那您是说我错了？”易中海皱着眉问。
“你没错，是他们没理解你的好意。”聋老太太继续忽悠，“等过两年，何大清尝到带孩子的苦，就知道你的好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热心肠的。”
易中海被哄得晕头转向，觉得老太太说得太有道理了，一脸恍然大悟地回了家。吃饭的时候，他还在琢磨：等过两年，何大清肯定会主动把孩子送给他。
另一边，何大清自从摸清了商城的作用，心思就全在农场和攒金币上了。除了在丰泽园炒菜，其余时间都在关注作物生长情况，他清楚，离鬼子打进北平只剩两年，必须抓紧时间准备。
张半农看着他总是走神，忍不住问：“大清，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发呆。”
何大清回过神，叹了口气：“师傅，我昨天做了个噩梦，梦到鬼子进了北平，烧杀抢掠，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他说着，眼眶有些发红——他知道历史上鬼子的残忍，那不是噩梦，是即将到来的现实。
张半农沉默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梦都是假的，别胡思乱想。对了，两个月后我要回山东老家了，本来想多教你些东西，可现在你的鲁菜手艺都不比我差，也该独当一面了。”
“师傅，您要走？”何大清愣住了，心里满是不舍。
“人老了，就想落叶归根。”张半农笑着说，“我本来想明年走，可现在看你能撑起丰泽园的后厨，我也放心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大清，为师最后再叮嘱你一句：不管到哪，只管做菜，莫问闲事，听到的话也别乱传，守口如瓶才能安身立命。”
何大清重重地点头：“师傅，我记住了。”
张半农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灶台：“好了，别愣着了，客人还等着上菜呢。”
何大清看着师傅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师傅走后，他在北平就少了个靠山，以后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了。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炒勺，火力全开地投入到炒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