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快凉了，先吃口馄饨，是你喜欢的虾仁馅。”
林枫和赵静怡回到家时，厨房还亮着暖灯，赵静怡系着米白色围裙，从锅里盛出两碗馄饨，雾气氤氲在她脸颊，刚卸完妆的皮肤白皙细腻，发间别着的珍珠发卡还没摘，透着温柔的烟火气。
林枫坐在餐桌前，看着碗里浮着的紫菜和虾皮，突然想起舞台上她喊出“要真实”的模样，拿起勺子的手顿了顿：“明天跟楚风见面，我想把她的技术碎片、系统刚解锁的加密日志，还有我看到的代码视界整合一下——或许能拼出观测实验的全貌。”
赵静怡坐在他对面，舀了一勺馄饨递到他嘴边，眼神里满是支持：“好呀，需要我帮你整理笔记吗？你之前记的那些碎片信息，我都帮你按日期排好了。”
她的指尖碰到他的嘴唇，带着温热的触感，林枫张嘴咬住馄饨，虾仁的鲜意在舌尖散开，心里的沉重淡了些：“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告诉你结果——这次，我想把真相跟大家都说说，总瞒着也不是办法。”
赵静怡笑着点头，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嗯，我等你。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第二天上午十点，林枫推开楚风实验室的门时，意外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茶香——楚风正坐在光脑前，手里拿着他上次送的普洱罐，面前的玻璃杯中泡着深琥珀色的茶汤，白色实验服的袖口挽起，露出纤细的小臂，腕上的银镯泛着淡蓝微光。
“你来了。”楚风抬头，指尖轻轻碰了碰茶杯壁，“我按你说的，用泉水泡的，运算显示，口感评分比机器冲泡高12.3%。”
林枫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光脑屏幕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碎片信息，有辅助单元解锁的技术理论，标注着“高维文明能量传导方式”，还有他之前分享的代码视界截图。
“辅助单元昨晚解锁了新碎片。”楚风将一杯普洱推到他面前，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她的手依旧微凉，却没像往常一样立刻收回，“显示观测实验的主导者，是一个名为‘观察者议会’的高维文明组织，他们在多元宇宙中选取了108个类似蓝星的文明，作为‘变量实验场’。”
林枫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看着屏幕上“观察者议会”五个字，心里猛地一沉——这和系统凌晨解锁的加密日志里的名称，完全一致。
“我的系统日志也提到了‘观察者议会’。”林枫调出手机里的日志截图，递给楚风，“日志里说，每个实验场都有编号，蓝星是tZ-07，投放的‘变量’分为两种：情感导向系统，比如我的星光女神攻略系统；理性导向辅助单元，比如你的——目的是观察两种变量对文明进程的影响。”
楚风的指尖飞快划过屏幕，将日志截图与辅助单元碎片叠加，两种信息瞬间匹配上：“运算显示，信息吻合度98.7%！‘观察者议会’通过修改实验场的底层代码，控制变量的激活与升级——你之前看到的非人形剪影，就是他们的‘实验管理员’。”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却很快被理性压下，“他们还会定期‘收割’实验数据，上次突袭我的实验室、想抓你的攻略目标，很可能是为了获取‘情感变量’的样本数据。”
林枫的手指攥紧了茶杯，指节泛白——他终于明白，楚风想解析代码、赵静怡坚守的真实、刘颖菲茶室的茶香，都只是这场跨维度实验里的“变量反应”。可就算是实验，那些温度和情感，也真实得让他无法割舍。
“那我们……就只是他们的实验品？”林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抬头看向楚风，希望从她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楚风的指尖顿了顿，她看着屏幕上的实验数据，又看了看林枫眼底的迷茫，突然开口：“或许不是‘只是’实验品。”她调出一组运算结果，“辅助单元预测，如果两种变量能达成‘协同效应’，有37.8%的概率突破实验控制，甚至反向影响‘观察者议会’的决策——这也是我之前想解析代码的原因，只是……我忽略了情感变量的‘不可替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