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但是钥匙开门动静和小偷撬门的动静不一样,他分得清。
能用钥匙开门回来的,那自然是琴酒,所以洛寻也没去看。
但是琴酒一出门就是三天,把自己撂在这儿三天,一回来就问自己要人。
他要谁啊?
洛寻看了一眼对着自己的枪口,连消音器都装上了?
手中水杯抬了抬,洛寻默默的喝了口水,目光平静的望向枪口后的那张脸。
憔悴成这样,这三天是做什么去了。
直到洛寻喝完一杯水,琴酒依旧站在那里,保持着那个动作,仿佛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洛寻放下水杯,洗漱过后归为原位,随后走向了琴酒,在枪口前站定。
伸手推开了指向自己的枪口,洛寻颔首示意。
“让让?”
琴酒这么大个子站在厨房门口,直接挡了整个门。
枪支脱手而出,落在地上砸出一声脆响,洛寻来不及思考擦枪走火的可能,整个人被拽近。
双臂如铁环般死死圈住洛寻,整张脸埋在颈窝。
洛寻被琴酒这满身的硝烟味呛得往另一侧偏头。
琴酒不耐烦他这般避开自己的举动,恰好洛寻偏头时侧颈暴露无遗。
青紫的脉络伏在苍白的肌肤之下,那是生命的跃动。
琴酒毫不犹豫的张嘴咬了上去,抵住那微弱的浮动。
极轻,却又那么清晰。
真的还活着。
“唔……”
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洛寻眼中全是无语,伸手攥住琴酒发尾往下拽了拽。
“狗啊你,松口。”
琴酒任由他拽,只是将人抱得更紧。
舌尖触及一丝腥甜,温热的、活人的温度……
愉悦的眯了眯眸子。
洛寻不理解,外面是过了三天,不是三年、也不是三十年吧?
琴酒怎么回来就咬人了?
撕都撕不下去。
随手把琴酒头上摇摇欲坠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一边,洛寻感受着颈窝滚烫的温度和刺痛感,无语道:
“你要咬死我啊?”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面哪个字刺激到琴酒了,他还真松口了。
刚想顺势把人撕下去,一只胳膊穿过腿弯,双腿蓦然悬空,洛寻被琴酒横抱着朝卧室走去。
洛寻:……站着啃不满足,还要抱回去啃?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洛寻心中无语吐槽时,琴酒便已经将人放在床上了。
琴酒看着坐在眼前的人,心中有很多想问的。
但是看到那一双望向自己的澄澈的眼睛,所有的问题瞬间都抛之脑后。
无所谓。
那些答案都无所谓,只要现在的结果是真实的就好。
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断裂,连日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琴酒不再抗拒着崩紧心弦。
洛寻看着琴酒,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结果就见到对方眼睛一闭,直直朝自己砸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洛寻坐在床上不好挪动,又被琴酒撞了个满怀。
洛寻倒是坐稳了,没让他直接给自己砸了个仰倒。
于是,超大一只的银毛覆在自己身上。
洛寻伸手推了推,琴酒两只手本能的又环住自己的腰。
听着耳边的呼吸声趋渐平稳,似乎要睡着了,洛寻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连忙开口。
“衣服脱了,难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