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扑鼻。
琴酒抱了上来,下巴垫在洛寻肩上,双手垫在洛寻身后,几乎要把人摁到门上。
你说的让我走,但是又自己送上门……
这一次……
我们谁都别想走……
洛寻感受着来自于琴酒身上滚烫的体温,知道琴酒这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
酒气和血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洛寻一时间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烧糊涂了,还是醉糊涂了。
洛寻没有去动琴酒环绕在自己身后的双手,一是这个方向不方便,二也是怕琴酒动手的时候碰到自己的伤口。
就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到时候真不知道是琴酒先倒,还是自己先倒。
洛寻温声:“放手。”
他垂着眸子,哪怕自己背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也并不在乎。
语气轻松的像是在和人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而不是自己即将流血而亡的小命。
松手……
呵,凭什么……
琴酒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重了。
洛寻能够感受到自己背后的伤又渗出了血。
虽然凭借着自己现在恢复的权柄来说,他这具身体就算是流干了血也不会倒,但这不是琴酒犯蠢的理由。
琴酒闭着眼,声音贴着洛寻的耳边响起。
“枪在我大衣的口袋里,格兰菲迪,你伸手就能摸到……”
“想要我松手,就开枪杀了我……”
洛寻想要杀人有很多种办法,他身上藏着的毒药能做到杀人无形的就不杀。
而且琴酒这种情况,他就算不动手,琴酒都能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开枪是最愚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