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发紧。他一边更紧地抱住她,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一遍遍重复着“没事了,我在,没人能逼你”,一边快速而敏锐地感知着她的状态。
然后,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下半身的睡衣……是湿的。不是汗,是一种更……熟悉的温热潮意。连同他搂着她的手臂内侧,也沾染了一片湿润。
他瞬间明白了。极致的恐惧和惊悸,有时会导致失禁。更何况她刚生产完不久,身体本就……
艾雪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腿间的冰凉和潮湿。羞耻感瞬间涌上,与未散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崩溃。“对……对不起……我……”她试图挣脱,想去清理,身体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会更紧地抓住他,仿佛他是唯一能固定住她不至于碎裂的锚点。
“别动。”艾克的声音低沉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坚决。他没有丝毫的嫌弃或犹豫,迅速掀开被子,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还在不住地颤抖。艾克抱着她,快步走向浴室,步伐稳健,仿佛怀里的不是麻烦,而是稀世珍宝。
温暖的灯光自动亮起。艾克将她小心地放在铺着柔软绒垫的洗漱台上坐稳,自己则单膝跪地,拿来温热的湿毛巾,动作极其轻柔地、细致地为她擦拭腿间的狼藉。他的指尖温热,动作小心得像是在擦拭最精密的仪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或不适。
艾雪低着头,看着头顶灯光为他专注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看着他毫无芥蒂地为自己做着最私密、最狼狈的清理,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混杂了无尽的委屈、依赖和撼动心扉的感动。
清理干净,他拿来干燥柔软的干净睡衣,帮她换上。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动作无声地告诉她:没关系,一切有我。
然后,他重新将她抱回床上,塞进干燥温暖的被窝。他自己也躺进去,再次将她整个搂入怀中。
艾雪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颤抖止住了,但那种深切的、源自噩梦的被掠夺感和恶心感,依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在心口,让她无法完全安宁。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更深地呼吸着他的味道,那是她能抓住的、对抗冰冷恐惧的唯一暖源。
艾克感受到了她无声的渴求。他也需要。需要确认她的存在,需要从那该死的、让她做噩梦的恐惧手中夺回他的领地,需要用最能直接安抚彼此的方式,来驱散所有阴霾。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寻找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这是一个不带情欲,只有确认、安抚和绝对占有的吻。然后,他的吻一路向下,带着灼热的温度,最终停留在那因为噩梦和惊吓而依旧微微发硬、甚至有些刺痛的丰盈之上。
他覆了上去。
没有急切,没有贪婪,只有一种近乎神圣的温柔和坚定。他用温热的唇舌,极尽耐心地抚慰那受惊的源头,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那熟悉的、独一无二的清甜暖香瞬间盈满他的口腔,顺着喉咙滑下,像最有效的安定剂,瞬间抚平了他心底因她的恐惧而掀起的滔天巨浪和暴戾杀意。
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谁也不能玷污。
艾雪在他覆上来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梦里那恶心的触感似乎又要卷土重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他无比熟悉的、带着怜惜和绝对占有的温柔吮吸,以及那汹涌而出的、属于她和他之间最私密联系的暖流。
梦里那冰冷的掠夺感和此刻温柔的抚慰形成了极致对比。
那令人作呕的强迫被此刻心甘情愿的给予彻底取代。
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那缠绕在心口的冰冷藤蔓仿佛被烫化了,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安定的、被需要也被满足的暖意。她发出一声悠长的、仿佛叹息般的啜泣,身体彻底软了下来,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不是推开,而是更近地按向自己。
他需要这份慰藉,她知道。而她,也需要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方式,确认自己依旧完好地属于他,属于这个能让她绝对安心、驱散所有噩梦的怀抱。
彼此的气息交融,他身上的冷冽驱散了她的恐惧,她给予的甘甜安抚了他的焦灼。在这片静谧的、只属于他们的黑暗里,没有言语,只有最原始的依赖和守护在无声流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的噩梦和不安都彻底隔绝在外。
他依赖她的乳汁解压,她依赖他的气息安心。
他们是彼此最坚固的堡垒,最温暖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