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就后悔了,因为他遭到了更猛烈的照顾。他们还有着法治社会的惯性,内心深处认定,只有坏人才能伤害人。明显来救人的人,又怎么会伤害他们,只会被他们蛮不讲理和胡搅蛮缠挟制。他们都做了坏人了,没人可以伤害他们才对。可为什么一切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吴寅轻蔑一笑,“首先,你要知道我的名字才能告得了我。其次,你要举证,按照你的说法,我一个小姑娘怎么会不要脸面地干这事儿?单凭你们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物证人证毫无用处。再次,你们需要验伤,构不成轻伤一二级,任凭你们告到最高法,哪怕能追到我头上,可别说刑事责任,就连民事也赔不了几个钱。我有的是钱,够赔你们几千万根,你们尽管告。就是不知道等你们出狱的时候,能不能承受得了我的报复呢?你们也知道这辈子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吗?可是怎么办,我还可以进去参观呢。”
这些天,吴寅依旧带着猫猫们同进同出,晚上睡觉的时候进了超大号帐篷,就连人带猫全送进娃娃屋。
虽然两个人的团队都已经习以为常,这些猫各个都是隐藏大佬,可解放军和嫌疑犯们完全没见过这般奇景。他们震惊于猫猫们偶尔展现的能力,还有能完全听懂人话的神奇。
嫌疑犯们因为在吴寅那儿遭了不少罪,在吴寅不注意或者离得远的时候,会恶狠狠地诅咒和蛐蛐吴寅。其实吴寅可以听见,但是她没想听力时刻都那么敏感,听听周围是否有危险的声音不比这些智障发言重要?毕竟,每天的惩罚时刻以外再来一两顿也要花时间,也是负担啊。
全场听力最佳的刘白应该也听见了,他们也更是没背着猫猫,所以猫猫们也听见了。
虽然吴寅当成了没听见,根本不跟他们计较,但是刘白和猫猫们就不一样了。刘白跟吴寅学到的一招就是,不要说任何话,只刑不讯。他公平地一脚平地卷飞又因着手上的绑带被绑在一条绳上原地坠落的嫌疑犯。来回几次,嫌疑犯们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完全没联想到自己嘴不干净。
猫猫们直接几个大嘴巴子,末日之后吴寅不给它们剪指甲了,害怕它们遭遇什么风险没有武器,害怕没有指甲影响他们攀爬上高能力。通过夏花告诉所有猫猫不要指甲伸出来挠到人或者挠坏东西,猫猫们执行良好。但面对嫌疑犯们,可就不用顾忌这些了,几个大嘴巴子之后,嫌疑犯们脸上都是血道子,有的伤口深甚至会流出几滴血。
嘴贱且快的几个经常挨打,嘴不够快的经常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到自己头上的恐惧折磨,有色厉内荏心理比较脆弱的,在吴寅加热番茄牛肉和咖喱鸡肉罐头的时候,啃着白馒头哭了,说不好是馋的还是委屈的。
开始还是默默流泪,后来抽噎,最后干脆放声大哭。
吴寅斜了一眼,撇撇嘴,嫌弃得不行。她冷哼一声,又从空间里掏出了烤肠,在放在烧着炭火上的鏊子里煎得滋啦滋啦响,香味传的老远。
随着烤肠霸道香气飘远的还有吴寅准备的四菜一汤的香气,今天她准备的菜品锅气都很重,腊肉笋干、咖喱鸡肉、铁板豆腐、葱爆羊肉,番茄牛肉算汤。味道不够香不够重,也没办法让嫌疑犯们对着白馒头哭泣。
刘白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向声音来源望去,应该是玉米地,有长得像北丽红杉一样高耸的玉米杆子,差一点儿的也是像上了年头的槐树柳树那么高,变异的粗壮枝干把没变异的挤倒了一片,很多都已经变黄枯萎了。还有罕见的变小的,结的玉米棒大概也就大拇指那么大。原本的青纱帐变得参差不齐、奇形怪状、面目全非,忽大忽小的缝隙也不再有什么遮蔽效果,刘白甚至怀疑这其中看起来神秘弯曲的通道是野猪、狐狸或者獾子什么的蹚出来的,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