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开始被刘白把双手绑在了身后,现在以非常标准的下猫式体前屈将头杵在盆里。他刚要挣扎,就被吴寅死死踩住后脑。他恐惧万分,明明看起来就是个一百来斤的女的,就算双脚站在他头上,他也不至于动不了一下。可他现在感觉头上的脚就像压缩报废车辆的液压机,任他怎么挣扎也纹丝不动,连带他的头都一动都不能动。
他听见窸窣一声,其实是吴寅摘掉了一只手套。下一秒她手心下方出现了大量从她家楼下5类水的小河里取的水,垂直冲击在他的肩上、头上,又溅落回旋聚集在盆里。很快将他的口鼻眼耳全覆盖住了。
没有准备的窒息。
他好不容易忍住呛咳,开始憋气。
可闭气总有极限,他开始像离水的虾一样蹦跳挣扎。
头却还是稳稳的,一丝不动。
吴寅算了算时间,用靴子小心地将连盆都没力气挣扎出来的匪徒用脚踢出了盆,没有一滴水花溅到不该溅的地方。
然后跟刘白开始唠嗑,“烧炭是不是很慢。咱速燃碳比较宝贵,就不浪费在他们身上了吧?我想起来了,围炉煮茶大热那会儿,我买了个陶土的小电炉,金属圈暴露在空气外,没做什么安全防护。咱就用那个!”
“啊……”
讨论完毕,吴寅又开始新的一轮洗头服务。再次将人踢出来后,又开始了讨论。
“狗子你看,他觉得他刀枪不入,但伤害一个人的方式,哪里只有刀枪。水火疾病,哪个不比刀枪可怕?刀枪不入也就是留个全尸而已。他还美得不行?我倒是有个想法,刀枪不入,只是没办法射击进他身体造成损害,但不代表刀枪的冲量不在吧?他也是受力的作用影响的吧?如果我们给他足够大的力,他是不是照样变成扑克牌?”
“刀枪不入倒是真的可以试验一下……”
被刑讯的,不,被刑的匪徒当然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吴寅就是说给他听的。智商不高的人,不懂得恐惧,要一点一点教会他。
他在经过了3次水疗后,就哭泣哀求起来。因为窒息,嗓音嘶哑难听,断断续续,间隔着像呼吸全世界最后一口氧气一样的肺部嘶鸣。
“我说我说,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什么都说。”
彼时,吴寅已经拿出了电小二和简易电陶炉,连接在了一起,金属丝已经变成了红黄两色。
“你这信仰也不坚定、立场也不坚贞、毅力也不坚韧啊。怎么,随随便便做了坏人,随随便便又要改邪归正?你这层次低下的外表下还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呢?哪边有利哪边晃悠,最讨厌你们这帮投机分子。”吴寅没有感兴趣的迹象,也没有停止动作,手放在电陶炉上方感受温度,看得连咳带喘的匪徒心惊胆战。
“我是坏人,我是投机分子,我不配改邪归正,我就是怕了,但我可以全部老实交代,放过我吧!”
“呵,那你主动说说,看看能不能给我们什么惊喜。”
“我们抓来的异能者都关在马路对面的小区里,除了从你们那里抢的人,还有1个30岁男的异能者,会的能力是使容器里残留的液体变满。还有1个大概40岁的女的,异能是个便利店,能从便利店里拿东西,说是微信小游戏里面的,现在也用不了微信也玩不了小游戏。说是没有烟酒,也不知道骗没骗我们。哪个便利店没有烟酒?”
“你去城里看看呢,有几个便利店有烟酒卖?”吴寅冷嗤一声。
“是是,还有1个能72变的,变动物、变石头一类的。总共就这4个人。”
“72变?72变能被你们抓住?担山、壶天、分身,哪个不能把你们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