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哭诉”,一边把脸往凌笑笑的裤腿上蹭,力道之大,让凌笑笑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几乎在同一时间,鹤丸国永也牢牢抱住了右腿,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疑似烛台切光忠提供的白色手帕,用牙齿咬着,另一只手捶打着地面。
“主人!亲爱的主人!您不能这样!我们要爱幼啊!爱幼!您看看这孩子,细皮嫩肉的,咒力看着是不少,但这小身板,弱不禁风啊!我这一刀下去,要是把他打坏了怎么办?我怎么对得起五条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主人您的教导啊!这太不风雅了!太不帅气了!”
他声情并茂,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真挚”的同情与不忍,仿佛五条悟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
训练场内一片死寂。
夏油杰手里的水瓶掉在了地上,家入硝子点燃的香烟忘了吸,烟灰积了老长。
其他学生更是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烛台切光忠痛苦地捂住了脸,宗三左文字站在他旁边,幽幽地叹了口气,低语:“……连鹤丸殿下也……笼中鸟的戏剧性,果然会传染吗?”
被两人死死抱住大腿的凌笑笑,额头瞬间爆出几个清晰的十字路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两股巨大的力量在往下拽,裤腰发出了危险的呻吟。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双手死死拽住了自己的裤腰,防止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惨剧。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松开!!!”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里充满了即将爆发的怒火。
然而,五条悟和鹤丸抱得更紧了,仿佛那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的浮木。
“老师!您要三思啊!”
“主人!请您收回成命!”
凌笑笑深吸一口气,知道跟这两个戏精讲道理是没用的了。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旁边同样处于石化状态的烛台切光忠和一脸“果然如此”表情的宗三左文字。
“光忠!宗三!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给我拉开!!立刻!马上!!”
被点名的两振刀一个激灵。
烛台切光忠立刻上前,试图去掰鹤丸的手臂:“鹤先生!快放手!这太难看了!”
宗三左文字也无奈地走到五条悟身边,用他那特有的、带着忧郁磁性的嗓音劝道:“五条君,还请……适可而止。”
但两人抱得死紧,一时竟难以分开。
凌笑笑看着这场越发混乱的闹剧,最后一点耐心终于宣告耗尽。
她不再试图挣脱,而是弯下腰,凑近那两个还在“声泪俱下”的脑袋,用一种极其平静,却让周围温度都下降了几度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数三声。再不上场,我,就,亲、自、上、场,陪你们好好玩玩。”
“一、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