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VE主线:远征乌兰诺-第二幕:血肉磨坊】
【主视角:费鲁斯·马努斯】
那种令人作呕的、如同在胶水中游泳般的粘稠感终于消失了。
费鲁斯·马努斯站在一座由数千具兽人尸骸堆砌而成的废墟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混杂着高浓度硝烟、焦臭血肉和电离臭氧的空气。
就在几秒钟前,那股名为“WAAAGH”的唯心力场还像是一层厚重的看不见的油脂,糊在他的动力甲关节上,堵塞着爆弹枪的撞针。
甚至让他在挥舞战锤时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令他感到深深羞耻的迟滞。
那是“软弱”。
是他最痛恨、最无法容忍的东西。
但现在,随着那道肉眼不可见的蓝色波纹扫过战场,一切都变了。
他听到了。
他那身名为“美杜莎之鳞”的精工终结者盔甲深处,微型聚变反应堆发出了欢快高亢的轰鸣声。
那是机魂在欢呼。伺服肌肉束在电流的刺激下瞬间绷紧,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嗡嗡”声,仿佛一头苏醒的钢铁巨兽正在伸展它的爪牙,渴望着杀戮。
力量。
纯粹的、机械的、不讲道理的力量,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
“哼。”
费鲁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冷哼,那声音像是由两块巨大的磨盘碾碎岩石时发出的,带着令人心悸的震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流淌着液态金属的手臂。
刚才,有一头不知死活的兽人老大试图用动力爪夹断它。虽然那个蠢货失败了,但在银色的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这让他感到愤怒。
不是因为疼痛,原体早已超越了凡人的痛觉。而是因为这具身体——哪怕是已经金属化的部分依然不够坚硬,依然会被这种低劣的异形所亵渎。
“血肉苦弱。”
他低声念诵着这句刻在第十军团基因里的格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钉在现实的壁垒上。
然后,他抬起头,那双仿佛燃烧着地底熔岩的眼睛,死死锁定了前方那座还在喷吐着绿皮浪潮的要塞缺口。
刚才,他们被压制了。这是耻辱。
现在,轮到钢铁说话了。
“第十军团。”
费鲁斯的声音通过通讯频道,直接传导进每一个钢铁之手战士的听觉神经里。
不需要咆哮,不需要激昂的演说,他的声音本身就是一道不可违抗的指令。
“限制解除。”
“碾碎它们。”
他迈出了第一步。
轰!
脚下的冻土层瞬间崩裂,蛛网般的裂纹向四周蔓延,碎石被震得飞起。
费鲁斯的身影并没有像福格瑞姆那样化作一道流光,他是一座移动的山峰,是一辆全速冲锋的重型攻城车,带着碾碎一切的动能。
他手中的【破炉者】此刻正闪烁着耀眼的分解力场光芒。
一头体型庞大的兽人史古格巨兽,咆哮着向他冲来。
这头怪兽浑身披挂着厚重的废铁装甲,嘴里喷着黑烟,像是一辆长了腿的重型坦克。
它背上的兽人小子们疯狂地射击,子弹打在费鲁斯的盔甲上,只能溅起无害的火花。
费鲁斯没有躲避。
他甚至没有减速。
在两者即将相撞的瞬间,他只是简单且朴实无华地,将手中的战锤横扫而出。
嘭——!!!
空气被瞬间压缩,炸出一圈白色的气浪。
那头重达数十吨的史古格巨兽,连同它背上骑着的三个兽人小子,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动能。
纯粹的、恐怖的动能。
战锤砸在怪兽的侧腹,那厚重的废铁装甲像纸糊一样破碎,里面的骨骼、内脏、肌肉在瞬间被挤压成了一团模糊的浆糊。
巨兽庞大的身躯横着飞了出去,像一颗炮弹一样砸进了旁边的兽人堆里,犁出了一条长达三十米的血肉胡同,沿途的兽人全部被撞成了肉泥。
“太慢。”
费鲁斯冷冷地评价道,脚步不停。
他冲进了兽群。
这不是战斗,这是工业粉碎机在处理垃圾。
他不需要华丽的剑术,也不需要精妙的走位。
他只需要挥锤,再挥锤。
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和金属扭曲的哀鸣。
一名兽人诺博试图用动力斧格挡。
咔嚓!
斧头连同它的双臂,以及它的上半身,直接被砸进了它的盆骨里,整个人变成了一滩肉饼。
另一名兽人试图从侧面偷袭。
费鲁斯看都没看,左手的液压爪猛地探出,一把扣住了那颗丑陋的绿色脑袋。
滋滋滋——!
液态金属瞬间渗入兽人的五官,封住了它的呼吸道,然后猛地固化、收缩。
啪。
像捏碎一颗过熟的孢子囊,红白相间的浆液在他的指缝间爆裂。
绿色的脑浆溅射在费鲁斯漆黑的甲胄上,瞬间被高温蒸发,留下一块块暗斑。
中路战场-钢铁之手阵线
【主视角:钢铁之手连长,加布里埃尔·桑塔】
桑塔站在一辆“兰德掠袭者”坦克的顶端,手中的爆弹机炮正在有节奏地轰鸣,将试图靠近的兽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