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狗都不住。
但是狗不住,鼠鼠要住啊。
不仅住还老实排队,鼠还得说谢谢呢。
队伍前进的很快,轮到月牙和小山的时候,两个小崽子尾巴飞快往边上的一个类似于打卡机的仪器上面扫了一下。
它们的尾巴尖上,戴着一个铁环,上面还印了数字。
月牙的是:
小山的是:
每只鼠都有,这应该就是它们的身份证。
一鼠领了一个黑团子,打了一瓢水,然后,没了。
这点东西,毕夏都怕俩崽子从牙缝里漏出去了。
而月牙也看到了毕夏,它不敢抬眼,眼角余光扫到了那一抹雪白。
小鼠崽子惊讶瞪圆了眼,原来勋爵大人也看不到爱神大人,真的只有它看得到爱神大人!
月牙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越来越大声,唇角藏住的喜悦被心脏喧嚣了出来。
神明真的眷顾了它!
小山没有发现月牙的异常,它迫不及待喝了一小口水,又立刻拧紧了那个破塑料瓶,把水和黑团子揣进布袋,然后裹进了兽皮衣里。
“嘿嘿,今天的麦包好大一个哦。”小山捂着胸口鼓鼓一团眉开眼笑。
月牙回神胡乱应了句,“是啊,水也很干净。”
就在这时,躺在折叠椅上的勋爵刘勤忽然从口袋里掏了个东西出来。
毕夏离得近,看的最清楚,那是一包黄油小饼干。
刘勤慢吞吞撕开包装,故意弄出哗啦啦的声音,这要是在数学课上,肯定已经被老师打成三折叠交易给转转回收了。
这损塞玩意儿拿起一块饼干,不吃,而是煞有介事吹了吹,使得那股香味漫开,瞬间,周围吞咽口水的声音跟交响乐一样,嗷嗷的。
小山也在咽口水,“月牙,好香,嗯嗯,好香啊!”
它拼命吸气,恨不得把那股香味全部吸进去,直接填饱它叽里呱啦叫唤的胃。
月牙则是在看爱神大人,真好看,英武的勋爵大人也没有爱神大人好看呢。
毕夏瞪着面前这个死光头,真!没!素!质!了!
吃就吃,非要搞出声音,还故意嚼的很大声,还喷饼干沫子!
尤其是看着那些鼠耸着鼻子妄图暴风吸入这光头的一些饼干沫子,毕夏真的有种爪子挠不花它大脸的无力感。
不过没关系,她不行,那就鬼鬼来,“阿乐!”
阿乐立马两眼倒竖,鸟喙冲着刘勤后腰眼狠狠一叼,原本虚化的鸟喙尖尖在啄到衣服的一瞬间,陡然变成实体,
“啊!”
一声惨叫惊天。
刘勤捂着后腰眼直翻白眼,痛,太痛了!
就跟活生生打了一根钢钉进去一样,它感觉腰子已经被扎穿了。
刘勤伸手颤颤巍巍摸向后腰,阿乐两爪猛然钳在折叠椅锁扣上,噼啪~
折叠椅好似不堪重负一般,嘎吱一声解体了。
好死不死,两根钢管不偏不倚正中刘勤的大屁股。
毛开翅膀嗡嗡,两颗血卵直直落入那两个血洞中。
一套丝滑小连招,拿捏!
刘勤最后是被两鼠抬走的,嗯,撅着屁股趴着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