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真的很痛苦,也不抓挠绣帕了,手伸进了敞开的心口里,掏掏又掏掏。
瞬间,里衣的暗红又深了几分,红的发黑。
毕夏赶紧安抚,“那现在坐上花轿的可是你啊,那不是正好说明了,你俩才是天生一对嘛。”
“啊呀,虽然这样说,也没错啦。”新娘的语气又染上了两分娇羞,“但是,不是我俩,是我们仨哦。”
“我和姐姐一起嫁给了刘郎。”
[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这姐都能同意?]
[一家子神人]
[不同意那就该是,姐姐葬礼,我又见到了刘郎的神展开了]
“哦哟,真是姐弟情深啊。”毕夏语气那是相当感慨啊,“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你们这真是推陈出新啊。你放心,我定让他们记录进县志,保证你们的爱情万古流芳。”
“来来来,再给说说,你姐姐呢?”
“姐姐?”新娘子声音甜的腻人,“不是在这儿么?”
新娘子手穿透胸口的大洞,反手抱住了自己,“我们从出生就没分开,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骨子里融进你的血,你血肉里连着我的筋。
姐姐喜欢的,就是我所喜欢的,我背着姐姐出嫁,姐姐带着我嫁人,我们,永不分离。”
毕夏挑眉,还有骨科?
红盖头底下,声音瓮瓮,似有回响,又似错觉,只感觉里面影影绰绰,到底藏着什么,让人粗思也恐。
新娘子慢条斯理的系好衣襟,“我这般珍重的爱意,自然是要先过去的,遇上你,已经是晦气。今日,我是一定要先过去的。”
这话,指的就是那黑棺了。
黑棺里头亦是十分不满,又开始刮挠棺材板,“嗬嗬,秽乱!”
“你!说!什!么!”
红影绰绰,霎时间就到了那白鹤边上,新娘子直接扼住了它的脖子,纸鹤哀鸣起来,白纸屑哗啦啦掉。
毕夏苍蝇搓手,对,就是这样,打起来,打个你死我活!
摩多摩多啊!
最好它俩打的你死我活,然后她还能捡个漏,那可太棒了!
棺材板已经压不住了,哐哐开始震动起来,“嗬嗬,淫乱!恶心!呸!”
棺材里还在不断刺激着新娘子,新娘子捏着白鹤嘎嘣就是那么一下,掼在了毕夏桌面上。
毕夏和白鹤大眼瞪小眼,都挺尴尬。
“县令!你说句话呀!”x2
好吧,终究逃不脱,毕夏把白鹤提溜回去,又奉上一碗血糯米,把新娘子请回了座位,新娘子却勾住毕夏的衣袍,“你好香啊~”
毕夏把他一把按座位里了,“莫扰乱公堂秩序嗷。”
她惊堂木一敲,“你说完了,他还没说呢。来来来,现在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黑棺口,青黑手掌裂开一条缝,好似一张嘴,还真说了起来,“老汉这可是喜丧,喜丧可半点耽误不得,老汉可是看到了重孙那才闭眼的!那可是重孙!”
毕夏抚掌一笑,“了不得了不得,那老先生,快给我说说你这辉煌的一辈子吧。是如何一个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