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府衙门口陡然多出几道黑影。
一边是好似腊肠一样断成一截截的孙氏兄弟,每截断开的躯体间,又长出了许多浮囊肉,肿泡泡的,跟淋巴集合物一样,就是,瞎鸡儿长。
相比起来,另外几个冻死老登可体面多啦,虽然五官跟世界名画呐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但至少有个人形不是。
“好重的血腥味。”金成山青白面孔上满是垂涎,他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面,着迷的舔舐起来。
“老金,别这么没出息。”温仁心阴恻恻笑了,“要吃,也要吃新鲜的。”
“这么重的血腥味儿,搞不好外头那群蛮子已经打进来了。”金成山可不看好那小畜生。
“并未!”孙氏兄弟声音含糊响起,“不过,他的命,是我们兄弟的。”
眨眼间,两诡已经消失在原地。
县衙公堂。
毕夏正在吃糍粑,热乎乎的糍粑,淋了红糖,一口一个,简直不要太香。
“来啦?”毕夏冲着这俩兄弟招招手,“来点儿?”
孙阔两兄弟一时间都愣住了。
不是,这人怎么这样?
这个时候,不应该尖叫,哀嚎,痛哭,求饶么?
问他们吃不吃糍粑是什么鬼?!
两兄弟被毕夏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的皮肤都炸开了,淋巴肉上红的白的一块儿流,恶心他爹给恶心开门,恶心到了家!
后头,几个老登也进了门子。
“跟他废话什么!”温仁心朝着毕夏扑了过去,手指上寒光涔涔,是冰刀一样的指甲,“他的心,老夫要了!”
毕夏耸耸肩,“老登,那你可要不起啊。”
老登不语,只是一味挥爪。
“嘎嘣~”
爪子还没凑近案桌呢,就被翠娘提着大砍刀剁了个完全。
“啊啊啊啊!”
老登痛的冰山脸都裂开了,这正好方便了黄大虎,三道斩击直接斩进裂缝里,把老登脑壳斩成了四块。
温仁心一整个碎掉了。
字面意义上的碎掉了,冻得梆硬的血肉落了一地。
其他几个见状不妙转身就跑,然后就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门口的薛奎。
那沙包大的拳头轰然捶下,砸的金成山瞬间七零八落,嗯,薛奎还没吃过冰棒,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真的有点上头。
孙家兄弟看情况不对,竟是如春蚕一样,首尾相连,绕成了一个圆环,那爆开的淋巴像是圆环上的礼花,说不出来的诡异。
圆环中如水镜面一样,一圈圈波纹荡漾开,毕夏被一股力量扯了进去。
[黑手!]
[玩不起小辣鸡,还特么开挂是吧]
[又是什么招数?不会和昨晚一样又爆出什么道具吧?]
[昨晚那个不是道具吧{(°△°;}!]
[呵呵,都那样了,还不是道具,不是道具是你本命神器啊!]
嗯?
又是新的一天捏。
“35号床,打针了。”
毕夏伸出手,针管扎进细细的脉络,开始吊水。
医院的时间仿佛和其他地方流速完全不一样,格外的漫长。
毕夏就那么躺在床上,看着瓶子里的药水一滴滴流进血管。
“叮~”
“你好,我打完了。”
又是一瓶。
又是一天。
“35号床,打针了。”
“35号床,打针了。”
“35号床,打针了。”
……
“1385瓶。”毕夏轻轻呢喃出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