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指尖重重敲击御案,眸中寒光乍现:“朕估计,与昌化伯勾结的,多半是些手握特权的勋贵!这群人,一边领着朝廷的厚禄赏赐,受着万民供养,一边暗地里走私茶盐、中饱私囊,简直是蛀空江山的蛀虫!”
赵谨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迟疑,躬身道:“奴婢斗胆,这……他们皆是世袭勋贵,家境优渥,何苦冒这般掉脑袋的风险,犯得着吗?”
“犯得着?”李华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你当他们是表面那般风光?不过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罢了!内里早就被奢靡享乐掏空了家底,不搞些旁门左道,如何支撑得起那泼天的花销?你啊,还是太高看这群饭桶了!”
话音稍顿,李华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吩咐道:“对了,即刻传朕的话给栗嵩,查案之时,手松些,不必赶尽杀绝。这些勋贵暂时还有用。但有一条,他必须把参与其中的人一个个记清楚,谁也不许漏!”
“是!奴婢这就去传旨!”赵谨不敢耽搁,连忙应声。
“等等。”李华抬手叫住他,眉头微蹙,似是想起了什么,“朕记得,前日栗嵩从岱岚州带回一个女人?去把她带来。”
“奴婢遵旨!”赵谨躬身退下,心中暗自感慨,“这栗嵩,还真是会哄圣上高兴。”
另一边,慈宁宫内烛火摇曳,暖意融融的殿宇却压不住满室的焦灼。
太皇太后端坐于铺着软垫的宝座上,双手紧紧攥着膝头的锦缎,指节泛白。自知晓朝堂之上昌化伯被当场拿下、府邸遭围的消息后,她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鬓边的银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往日里沉稳的眼眸此刻满是慌乱,时不时起身踱步,又颓然坐下,口中念念有词:“这孽障,这孽障啊……”
她本想亲自去乾清宫求见皇帝,念在血亲之情,求他网开一面,饶过昌化伯一条性命。可两次遣人去通传,都被赵谨以“圣上龙体不适,已然歇息,不便打扰”为由挡了回来。这分明是皇帝有意避而不见,心意已决。
太皇太后无力地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一行浊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眼角的皱纹。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终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亲弟弟,怕是死定了。
“老祖宗,”一旁的容佩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跪倒在地,哽咽道,“老奴再去乾清宫走一趟吧!说不定圣上已经醒了,老奴求求他,看在您的面子上,多少会松口的!”
“容佩,别去了……”太皇太后缓缓睁开眼,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与绝望,她轻轻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滑落,“一切已成定局,为时已晚。要怪,就怪他自己太贪了,利欲熏心,勾结反贼,这都是他自寻死路啊!”
她顿了顿,抬手拭去泪痕,目光陡然变得清明而决绝,紧紧抓住容佩的手:“如今,哀家不求他能活命,只求圣上念及一丝旧情,不要株连九族,放过他府上的小辈们。他们年纪尚小,不该为这孽障的罪行买单!”
而此时的乾清宫暖阁内。
赵谨领着柳氏悄步走入暖阁。她始终低垂着头,几缕乌黑的发丝松散地垂在颊边,反倒为她平添了几分脆弱的媚态。
李华抬眸望去,即便是在这般狼狈的情形下,柳氏依然美得惊人,肤白胜雪,眉眼如画。而且柳氏的身段更是丰腴动人,素色衣裙掩不住胸前饱满的曲线,腰肢却依旧纤细,行走间自有一段风流姿态。
“抬起头来。”李华放下茶盏,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柳氏缓缓仰脸,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怯生生地望过来,像是受惊的小鹿,偏偏眼尾又天生带着一抹嫣红,平白撩人心弦。
李华不自觉地捻动着指间的玉扳指,目光在她纤细的脖颈处流连。
待暖阁中只剩二人,李华起身踱步到她身边,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感受着指尖细腻的触感,“真是个美人!”
柳氏浑身一僵,浑身发抖,眼神慌乱地躲闪,却被他指尖的力道稳稳固定,避无可避。不等她反应,李华已握住她微凉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牵着她一步步走向内室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