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在他身陷绝境时,都会及时出现。
可越是这般,他心底便愈发愧疚。
他终归是伤害了主君,伤害了小主人。
怎么赎罪都不够!
徐闻舟听着,目光落在听雪的小腹上
起初还以为听雪早已寻得妻主,有了归宿。
没想到细问之下,才知晓腹中孩子竟是风熠然那个侍从水今的。
当二人断断续续说起那些时日被囚禁、被羞辱的遭遇时。
徐闻舟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寒,听雪的遭遇实在太过凄惨。
若不是当初为了帮风炽念办事,听雪何至于落到那般境地。
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与羞辱?
这个孩子本不该来,可听雪舍不得打掉。
毕竟这孩子也是他的血脉。
反正水今那恶人已死,这孩子只属于他自己和听雨。
索性就决定生下来。
徐闻舟也理解他的想法,没有多劝说什么。
最后,在二人一遍又一遍的坚持恳求下。
看着他们眼中真切的期盼与依赖,徐闻舟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决定将二人一同带到北回去。
反正他已经到了边境,多带两个人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反而这一路行来,他确实太过孤独。
大小琐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这会子有听雨和听雪在身边伺候,平日里也能有人陪着说说话,倒也能解解闷。
这边,徐闻舟带着听雨听雪,一路潇潇洒洒地向着北回前行。
眼底满是对自由的向往与对未来的期许。
而另一边的帝宫里,风炽念却只能抱着徐闻舟临走时留下的那把琵琶,日夜思念。
白日里,她将自己彻底埋在堆积如山的政务中。
批阅奏折、处理朝堂纷争,操练军队。
恨不得将所有的时间都占满,不给自己留半点空闲去想徐闻舟。
可一旦到了深夜,万籁俱寂之时。
偌大的寝宫里,无边的孤寂与思念便会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寝宫里,抱着怀中冰凉的琵琶。
这是徐闻舟留下来的,那时她还嫌弃徐闻舟弹得难听来着。
现在想听却再也听不见了。
风炽念的指尖轻轻抚过琴弦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纹路和刻字。
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唤着:“舟儿……舟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
声音沙哑而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落在冰冷的琵琶上。
却怎么也唤不回徐闻舟决绝离去的身影。
———
徐闻舟三人一路架着马车往北走,终于来到北回。
而后通过钞能力,在北回的帝都买了宅院和户籍定居下来。
他没第一时间去寻风清年,毕竟风清年如今是在帝宫里。
他目前光明正大地进不去帝宫,也不能贸然将人给偷出来。
只能先花钱打探打探风清年的状况如何,再做打算。
同时,徐闻舟还决定继续在北回做开店生意,稳定下来,赚很多很多的钱。
打算着,后面要是有条件的话,他还想培养培养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