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李泽玉又去看望安苏。见他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也感高兴。
“东家,七皇子的人来过几次。探头探脑的,被我们打发走了。他们是来找里面的那位么?”张掌柜很是忧心。李泽玉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等他养好伤之后,就走呗。”
张掌柜知道事关重大,什么都没说。
李泽玉进去跟安苏说:“安老师,如果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的话,可能要请你离开了。”
安苏很意外:“你是真心想要送我走啊?你就不想要在我这儿得到些什么吗?比如说,七皇子如何针对太子使得手段,之类的?当今殿下,可是你姐夫啊?”
摇了摇头,李泽玉兴致缺缺:“如今东宫位置稳固。有些苍蝇蚊子不是很正常么。我无意涉及。”
安苏就笑了:“别闹了。之前你们姐妹两个,多厉害啊。把马上要坍塌的国公府救活过来。一个嫁了太子,一个嫁了太子少师。说是国公府里没有筹划,你信吗?”
丝毫不意外安苏说出这种话来,李泽玉也笑:“你跟一个人相处久了之后产生了感情,难道也都在计算中么?难道就不许某种自然而然的事情在发生么?如果真的全是那样,那你的人生未免太可悲了。”
本来安苏的笑容是满满地胸有成竹的,被李泽玉这一番话,打得错愕下来:“你说什么?”
李泽玉道:“国公府当年蒙难,是所遇非人。我们姐妹两个联手自救,是身为女儿应分之事。在那之后发生的一切,和前面毫无关系。安老师你想太多了。还好,我们该当怎么做,未来要走向哪里,和别人的猜想毫无关系。”
安苏泥雕木塑一般。
索性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李泽玉看着他:“自古以来,阴谋易解,阳谋难破。那一位喜欢告黑状,养私兵,派细作,收黑钱。正儿八经的事情,是一样不干。我猜,你从他处跑出来,也离不开这原因吧?”
安苏喃喃的道:“你果然知道了,我是他派到你身边来,假意冒充琴师的。”
没有说是或者不是,李泽玉说:“反正这会儿逃出来了,就不用再回去了。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生活吧。”
冷不防地,安苏问:“你能不能帮我去见太子一面?”
然而回答他的,是蓝徽:“我带你去吧。”
李泽玉:“……”
看着蓝徽带着女装的安苏上了车,那画面,怎么怎么别扭。横竖太别扭了,就不看了,李泽玉扭过了脸。道:“回家吃饭么?我回去等你?”
蓝徽说:“不好说。你自己先吃吧。”
李泽玉道:“那我给你留盏灯。”
心底深处浮起一抹温馨,蓝徽笑得弯了眼睛,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