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楼里,也一样:“肯定是有怪病,或者挖了什么坑,等着让人跳。侯门女子抛头露面在外面做生意,为人处事也处处掐尖争强好胜,就连进宫赴宴也要出风头,怎么看怎么不是良人。世子爷及时回转了。轮到太子殿下着了道儿!”
众茶客:“你别乱说啊?”
那人理直气壮:“我没乱说啊!当初世子爷退亲,在场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要我说侯府也是昏了头了,骗骗世子爷,也就是毁了名声。骗到太子殿下头上,那就是欺君之罪!!”
众茶客倒抽一口冷气:“嘶——”
这些阴阳人,都是收了钱的,原来是成思茵气不过李泽佳又找到了好郎君,妒火中烧,直接掏了银子出来,买通了好些闲汉,给他们置装打扮,好吃好喝养几天,等他们身上的穷酸气质被佳肴美食华衣洗去之后,就如此这般,把他们散到各个酒楼里,中伤李泽佳。
她自认为这件事天衣无缝,坐在家里,静候佳音。
果不其然,从梓月处听回来的,都是好消息:“小姐,你是没见到那些茶客惊讶鄙夷的面孔。这一下啊,李泽佳的名声可算是毁得稀碎,找最好的裱糊匠来,也修不回来咯!”
成思茵安然地绣着花,绣绷中,一朵牡丹栩栩如生,在她手底下芳华绽放。
“很好。不过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没有听着啊……声音放小一点。这儿是郡王府了,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她眼尾也不抬一下,“去,到走廊向阳处,自己跪着去。跪满一个时辰再吃饭。”
走廊向阳处,灌木丛遮挡,有那么一片二尺长宽的小空地,向上插满了碎瓷片,专门给犯了错的奴婢们罚跪用的。
梓月听闻,身子都颤抖了。却不敢反抗,颤着声音告了罪,自己在嬷嬷们带领下走了去。
不一会儿,传来了低声痛呼。
又过一阵,哭声压住了。
才又做了两三个花瓣,听闻一声“世子爷回了”,成思茵嘴角猛猛向上翘,放下手里的绣绷,迎了上去:“夫君,回来啦。”
成亲半个月,正是如胶似漆,日日痴缠。
顾蕴桥血气方刚,需求极大。成思茵又有心迎合,且想要早日得弄璋之喜。
不免一碰面就干柴烈火,不分日夜的。
今日顾蕴桥一回到,成思茵就像往日那般,边喊着他的名字,双手如蛇一般,攀援上顾蕴桥的腰肢。顾蕴桥轻轻躲开:“你哥哥,是不是找了人到处散布李泽佳的坏话?”
成思茵一怔:“什么?”
“看来就是了。”顾蕴桥在外面受了问责,猜想来猜想去的,自以为猜着了,道,“你让他赶紧收手。不许胡来了。”
成思茵眸光一闪,垂下眼睛,柔柔弱弱道:“茵儿不知道世子爷在说什么……什么李泽佳的。都已经成了亲了,怎么还提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