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单承宴移开视线,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杯抿了一口,动作略显僵硬。
“不说实话?”当袅袅眯起眼,祭出杀手锏,“今晚睡书房。”
单承宴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放下杯子,语气带上了恳求:“夫人……”
“你说不说?”当袅袅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单承宴继续挣扎在说与不说的边缘。
当袅袅深吸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顿:“劳、资、蜀、道、三!”
“一,”
单承宴身体微微绷紧。
“二……”
当袅袅的“三”还没出口,单承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迅速交代:“太医说你体质偏寒,不易受孕,需要仔细调养!”
说完,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懊恼,垂下了眼。
“还有呢?”当袅袅追问。
“没了。”单承宴闷声道。
“好,就算我体寒需要调养,”当袅袅逻辑清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这么……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孩子?跟打了鸡血似的?”
单承宴:“……”
这个问题似乎比上一个更难回答,他再次陷入沉默。
当袅袅也不废话,直接站起身:“不说算了。翠竹,给殿下把书房的被褥铺厚点!”
“等等!”单承宴见她来真的,连忙拉住她的衣袖,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三皇兄……天天炫耀,逢人便说你嫡姐有孕……母妃也是,回回去请安回回念叨,太子妃快临盆了,三皇子妃也有了……就我们……”
他才不会说,那些宗室子弟和朝中同僚私下调侃他“七殿下与王妃如此恩爱,怎么还不见好消息?”,以及他们那种带着同情或戏谑的眼神,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关乎男人的面子和尊严,打死他也不能说!
当袅袅看着他这副别扭又委屈的样子,结合白天自己的推测,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了。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语气带着了然和一丝无奈:“唉……果然……是因为同辈压力和外界的闲言碎语。”
单承宴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有些讪讪的,但依旧执着地握住她的手,眼神带着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袅袅,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我们成婚也不短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当袅袅反握住他的手,试图跟他讲道理,“但是承宴,就算我们想要孩子,那也不是你这么‘蛮干’就能成功的!这需要讲究科学!懂吗?科学生育!”
单承宴茫然:“科学是何物?”
当袅袅一噎,跟古人解释科学真是对牛弹琴,她换了个说法:“就是……就是合理!要遵循规律!不能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