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如何是好?”当婷婷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急切地问道。
当袅袅笑了笑:“你不是说,近日三皇子对你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了吗?这就是好的开始啊!你就该‘这么’办——继续稳住,变得更好,更吸引他,让他自己主动靠过来,而不是你去强求、去哭诉。”
“有些男人啊,就是你越追,他越跑;你停下来把自己活得精彩了,他反而会好奇地凑过来。”
当婷婷怔忪了许久,才苦涩地笑了笑:“这么说来……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方式用错了,才将关系越弄越僵?”
“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谁对谁错,现在深究也没有太大意义。”当袅袅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重要的是以后该怎么走。总盯着过去的坑洼,是没法向前看的。”
当婷婷沉思了良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和坚定起来。她反握住当袅袅的手,真诚地说:“袅袅,谢谢你今天跟我说的这番话。真的……很感谢你。”
“姐妹一场,说这些干嘛。”当袅袅洒脱地一笑,“过去的,就不多提了。”
姐妹俩相视一笑,许多隔阂与心结,似乎在这番坦诚的交谈中悄然化解。
坐在一旁一直安静旁观的单承宴,看着自家小妻子那副“情感大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马车先将当婷婷送回了三皇子府。等车厢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时,单承宴立刻长臂一伸,将那个刚刚还在侃侃而谈“对男人要用计”的小女人一把捞进怀里,牢牢禁锢住。
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对男人要用心计?嗯?”
当袅袅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刚才开导嫡姐的话全被这家伙听去了!
她立刻扬起一个无比乖巧且狗腿的笑容,疯狂摇头:“没有没有!那是对一般男人!像夫君这般英明神武、慧眼如炬、情深义重的好男人,哪需要用那些俗不可耐的心计?我对夫君,全是一颗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她一边说一边举起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样子。
单承宴被她这急于表忠心的模样逗乐,却依旧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显然不信她的鬼话。
当袅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忽然灵光一闪,回过味来,瞪大了眼睛:“不对啊!论使心计,难道不是你先对我使的吗?!”
单承宴一愣,没想到会被倒打一耙,刚想开口辩解,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从胸腔里发出的震动清晰地传到当袅袅身上。
他笑着点头,爽快承认:“对,夫人说得是。是为夫先使的计。”
这下换当袅袅愣住了:“啊?你真使计了?什么计?”她怎么完全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