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尴尬的扶着树干慢慢站起来，别说他们，自己也受不了身上的臭味了。
他快速奔向一条巷子，只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赶紧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程然活动了一下手腕，能明显感觉到力气大了不少，连手背上本就不明显的毛孔基本都看不到了。
“倒也算没白痛。”程然摸了摸胸口，虽然现在还觉得浑身酸软，但体内那股轻快的感觉骗不了人。
他抬头看了看天，烈日当头。“今天是哪一天？”
【庆永三百一十七年七月十一日。】
“农历？”
系统没说话，看来就是了。
距离摆摊时间还有三天，还是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逛一下古代州城的嘛。
程然刚走出巷子，就被街对面飘来的酸梅汤香勾住了脚步。
那摊位前支着个青花大瓷缸，缸口盖着浸了凉水的粗布，摊主正用长柄木勺往白瓷碗里舀汤，琥珀色的酸梅汤看上去还没喝就透着股清爽。
“老板，来一碗！”程然递过铜钱，接过碗一饮而尽。
酸甜的汤汁混着桂花的清香，从喉咙凉到心口，刚经历淬体之痛的燥热瞬间消散大半。
他咂咂嘴还想再要一碗，却被旁边卖莲蓬的摊子吸引，摊主的竹筐里堆着翠绿的莲蓬，饱满的莲子从莲蓬孔里探出头，看着就鲜嫩。
“哥儿要剥好的还是带壳的？”摊主笑着问。
程然选了带壳的，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慢慢剥。
刚剥出的莲子带着淡淡的荷香，咬开是清甜的口感，连莲心都不怎么苦。
拨完半数莲蓬，程然又往城东的热闹处走，刚拐过街角，被一阵甜香吸引了注意。
只见巷口摆着个糖画摊子，老师傅手里的铜勺在青石板上龙飞凤舞，不多时就画出一只展翅的凤凰，浇上一层亮晶晶的糖霜，引得围在旁边的孩子阵阵惊呼。
程然看得有趣，也凑过去要了个兔子形状的糖画，咬一口脆甜化渣，比现代的水果硬糖多了股焦糖的醇厚。
往前走几步，又是个卖桂花糕的铺子，蒸笼一掀，热气裹着桂花的香甜扑面而来。
掌柜的见他衣着雅致，还额外递了块刚出锅的试吃糕。“客官尝尝，咱们这糕用的是今年新采的金桂，甜而不腻！”
程然接过咬了一口，糯米的软绵裹着桂花的清香，确实比他之前吃过的都要地道，当即买了两盒揣在怀里，打算当零嘴。
逛到正午，程然手里多了一堆吃的玩的看的，一路逛吃的老大爷并不觉得饿，但目光还是被远远传来的牛肉香吸引。
脚步一转，顺着香味飘来的地方走。
牛肉香是从一家牛肉汤面店传出的，粗瓷碗里盛着奶白的汤，几片薄切的牛肉铺在劲道的面条上，撒上一把葱花，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程然没忍住诱惑，点了一碗。
吸溜着面条，觉得仙侠世界的食材确实不错，很新鲜，牛肉的鲜味比现代的饲料牛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