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静静地听着，想起拉结尔每次沉默地帮自己整理摊位、悄悄递来温水的模样，忽然明白。
那副波澜不兴的样子，是因为经历太多血与谋，人性与神性的博弈。
他的圣剑并没有污浊，而是秉持着自己心中的正义，实行自己的“权柄”。
拉结尔的堕落，不是走向了邪恶，而是走向了神早已抛弃的人性。
“所以你后来才和他合作？”程然问。
“其实我们没特别明确达成过某种协议，他固执的坚守自己的原则，我总会捡到半死不活的他……渐渐形成了默契。”
程然点点头，这一点他还挺认可的。
当时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冰川部落和拉结尔估计都要被封冻了。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固执，很多人都从他的羽翼下活了下来。”赫卡忒深沉的眼眸流露一抹极浅的温柔。
自从经历过那些事，她厌恶神规则下的世界，温柔只留给了还存活的姐妹们。
拉结尔算是个例外。
程然静静的听完，看着赫卡忒喝完第二杯红茶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问。“你找我，不止是为了神对我说了什么吧？”
赫卡忒点点头，浅灰的瞳孔凝视程然。“你的聪明真的让人很有好感。”
程然笑笑。“谢谢。”
“我听说你做的食物能安抚人心，甚至能缓和魔气对人的侵蚀。上次拉结尔和冰川部落吃了你的东西，伤口愈合和恢复体温比往常快了一倍。”
程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只知道系统buff能让人吃了食物身心愉悦，没想到还有这作用。“统，真像她说的那样吗？”
他可是到目前为止，都没能成功研究出一道增益魔法菜。
系统：【我没告诉过你吗？顺利达成星级大厨，你的食物增益效果也会随之变化，当然会随着所在世界原设定变化嗷~】
程然：“这么酷？”
系统要不是没鼻子，这会儿快翘上天了。【洒洒水啦~】
程然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统。”
系统：【o(*￣▽￣*)ブ】
“那你是想让我为你做菜？”程然注意力回到赫卡忒身上。“说实话，我的食物应该没办法帮助你恢复容貌或者修复身体之类的……”
“不。”赫卡忒摇头。“有个被封印的巫女快撑不住了，我想带些你做的食物过去，或许能让她多撑几天。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