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12%……程然没有头绪，可那个3%，程然隐约有个大胆的猜想，不过他现在不敢确定。
小小的开了下差，程然转头看向说话的人，笑了笑。“你们喜欢我做的东西就好，以后只要我在这里，随时来。”
话音刚落，酒馆的门帘又被轻轻掀动，走进来一个抱着布包的小姑娘，
约莫七八岁的样子，怯生生地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柜台后的草莓大福。
程然认出她，是隔壁布庄老板的女儿，前天她来买过一次大福，说要给生病的妈妈吃。“埃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埃希攥着布包的手紧了紧，小声说。“冕下，我……我想用这个换一块大福，给妈妈当宵夜。”
说着，她把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绣帕，针脚虽然不算精致，却看得出来缝得很用心。
程然拿起两块最大的草莓大福放进纸袋里，笑着塞到埃希手里。“不用换，这是给你和妈妈的。快回家吧，晚了妈妈该担心了。”
埃希眼睛一下子亮了，连忙把绣帕往程然手里塞。“不行的，妈妈说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
“那这些绣帕就当是我买的，好不好？”程然接过绣帕，又从钱袋里拿出几个铜币递给她。“拿着，路上买点热乎的。”
埃希捏着纸袋和铜板，用力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出门前还回头喊了一声。“谢谢冕下！”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程然忍不住笑出声。
嗯，果然还是小姑娘可爱，他有点想他家香香软软的重孙女了。
旁边的伙计感慨道。“冕下，您真是心善。要是换了别的贵族，才不会管这些平民的事呢。”
程然语气随意，把绣帕叠好放进抽屉。“我本来也不是什么贵族，只是个厨子，大家能吃到我做的东西，吃得开心，就足够了。”
最后几个平民也站起身准备离开，其中一个年长的老人走到程然面前，从布兜里掏出一个用麻绳串着的野山楂，递了过来。“冕下，这是我下午在山上摘的，酸甜得很，您尝尝。”
程然接过山楂，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驱散了夜里的凉意。“谢谢您，很好吃。”
老人笑得满脸皱纹。“您不嫌弃就好。以后要是需要采些山货，您跟我说，我天天给您送过来。”
等所有人都走光，酒馆彻底安静下来。
程然和伙计们收拾好，他也整理好吧台，招呼伙计快点下班，正打算走出吧台关门离开，一阵冷风刷的将没关严实的窗户吹开。
脚步一转跑去关窗，一回身，把程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吧台边，多了到戴着硕大黑丝绒斗篷的瘦弱身影，一只碧色眼眸的黑猫正趴在吧台上，静静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