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程大爷就红温了，脖子根下都是一片赤色。
当着这么多人面胡说八道，浮夸表演，还自卖自夸，终于体验到什么叫极致社死时，想挠东西撞墙的冲动。
尴尬，尴尬得想死。
伊万诺夫和村民目瞪口呆的表情，更是让程然无地自容。
他们一定是被自己尬到了，不行了，太社死了啊啊啊……
程然活了两辈子，依然脸皮比纸还薄，是一点没学到他那些食客的精髓。
“咳咳……那什么……”
正当程然想说点什么来缓解这要命的尴尬时，伊万诺夫终于说话了。“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的。”
然后转过身，“小声”跟村民蛐蛐。
“哦，孩子们，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位尊贵的神使冕下，他定然是蒙受了神的旨意，才甘愿伪装成我们这般凡夫俗子的模样，来代替神明救赎这世间的苦难——这真是何等的慈悲啊！”
“只是啊，我们这位性子略显莽撞的冕下，怕是一时疏忽，忘记将那些属于神明的神迹好好收起来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需将这一切默默记在心里，当作从未看见过，这才是对冕下最好的敬意，不是吗？”
“听着，我亲爱的孩子们，这些话你们都记牢了吗？千万不要辜负了神使冕下的良苦用心啊！
程然：“……”
完全听到了啊喂！
你们蛐蛐我要不要离远点啊喂！
更尴尬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呀！
我真是谢谢你的良苦用心了啊！
深呼吸，深呼吸，心里默念，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我不……
还是好尴尬啊……
再说他真的不是神使啊喂，能不能认真听讲！
伊万诺夫再转过身，只剩一双眼睛和高鼻子苹果肌的脸上全是笑。“神使冕下，我们正在解决一件大麻烦，您有什么需求可以提出来，等我们解决了麻烦，再来满足您，您看可以吗？”
这回说话倒是正常了，程然抿了抿唇。“我明白，我没有什么需求，只是想售卖你们美味的食物果腹，我看你们已经忙了很久了。”
尖叫钟虽然不能叫了，但眼珠还是遵循表盘在转动，现在马上四点了。
“哦，是吗，我尊贵的神使冕下，您卖的什么食物呢？可否让老朽看看。”
烤盘再次登场，还是那只外焦里嫩香气四溢的小乳猪。
其实伊万诺夫进村子就闻到了，只是来到村口太过震惊于独角兽和程然的神迹，香味反而没在他注意范畴。
现在凑近了闻，那股霸道的香气直往他的大鼻孔里钻，不自觉眉眼胡子都舒展开。
香！实在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