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春熙路的院子,怀清取来三瓶精油交给春知,便把自己关进房间,随后闪身进入空间。
她抓了一把辣椒种子放入盆中,倒入温热的灵泉水浸泡,六个小时后捞出来,均匀地撒在黑土地上,再覆上一层松软的土。
到了晚上,怀清将两篮子满满的辣椒苗交给马二柱,嘱咐他在城门关闭前赶到庄子,让庄户连夜把辣椒苗种在苞米杆底下。
马二柱心里疑惑大姑娘哪来这么多辣椒苗,不过他也不多问,只一心听话干活。
其实春知和春音也很好奇,只是她们以为是姑娘在她们出去办事时准备的,便也没多问。
怀清让众人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因为明天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刚亮,城门一开没多久,马二柱就带着周庄头以及十来个受伤的庄户来到春熙路院子。
怀清让春知拿来化妆工具,给受伤的几人精心化了破损妆容。在春知的巧手之下,几个庄户看上去就像是被狠狠暴揍过,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你们也别硬撑着,待会到了衙门,该怎么哭喊就怎么哭喊。”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有个极具表演天赋的庄户立刻入戏,夸张地嚎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
春知作为怀清的代表,带着一群人,一路哭嚎着,浩浩荡荡地前往知府衙门。
知府衙门离春熙路院子不算远,但春知为了吸引更多路人注意,特意绕了远路去告状。
民告官要受杖刑,也就是打三十大板。
怀清提前叮嘱春知,不告许通判,只告许通判家的二少奶奶。
许家二少爷既无功名也无官职,许家二少奶奶自然也没有诰命在身,告她不算越级。
讼状书上状告的是王丹芸,也就是许家二少奶奶。
许通判作为她的公爹,按规矩要避嫌,这讼状书便越过许通判,直接交到了关知府手里。
关知府一看讼状书,发现是青州书院阮晋阳所写,状告之人是夏怀清,被告是王丹芸,看似普通的讼状书,却让他暗自心惊。
王丹芸是许家儿媳妇,阮晋阳是阮家嫡长子,这两家目前正明争暗斗。
更棘手的是夏家,夏家虽是农户,可这农户可不一般,是培育出冬小麦、在圣上那里都挂了号的夏家。
关知府抖了抖讼状书,将其摊开放在案桌上,猛地一拍惊堂木。
“升堂!”
“威~武!”
衙役们分站两旁,有节奏地敲着杀威棒,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春知往前一站,恭敬地跪下,说道:“大人,我是临元县夏家丫鬟春知,我代我家姑娘状告许二奶奶王丹芸买凶杀人,毁坏我夏家庄子。”
“带被告。”
夏家这边派丫鬟出庭,许家那边则派了个管事。两边原告被告都是女眷,按规矩不在堂上过问。
“大人,冤枉啊!那夏家是什么人家,我家二奶奶金尊玉贵,哪会认识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买凶杀人呢?”
“那夏季的庄子原是你许家二奶奶的陪嫁庄子,两家还是有渊源的。你既然说没买凶,那就把堂下的地痞和受伤的庄户带上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