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二皇子已命人将带有废太子余党标记的箭矢藏于三皇子的箭囊侧袋,靖王正假意与三皇子同行,伺机引导陛下撞见‘证据’。”机械音刚落,光屏上便出现清晰的画面——萧煜正追猎一头雄鹿,身后的靖王目光闪烁,悄然放缓马速,同时对不远处的内侍使了个眼色。
苏景妧冷笑一声:“倒是急不可耐。传讯给三皇子的暗卫,让他们‘恰好’发现箭囊有异,再把二皇子藏在附近的‘备用箭矢’翻出来。”
指令下达不过半柱香,猎场内便响起一阵骚动,三皇子的暗卫“惊呼”着从箭囊侧袋摸出那支刻有标记的箭矢,紧接着又在附近的灌木丛中,“搜出”一整壶同样的箭矢,箭尾赫然刻着二皇子的私印。
“二皇子!你竟敢私藏废太子余党信物,意图构陷本王!”萧煜勒住马缰,面色震怒,将箭矢高高举起,此时陛下正带着一众朝臣巡猎至此,恰好目睹这一幕,龙颜瞬间沉了下来。
二皇子脸色煞白,急忙辩解:“陛下明鉴!此乃栽赃陷害!是三皇子自导自演!”
“栽赃?”靖王突然上前一步,脸上满是“痛心疾首”,“二皇兄,你昨日与我密谈,让我助你陷害三皇弟,许诺恢复我的晋升资格,如今怎可矢口否认?”他话音刚落,便有内侍呈上一封密信,正是001昨夜“送”到三皇子手中的勾结证据。
陛下接过密信,越看脸色越沉,猛地将信纸掷在地上:“逆子!朕待你不薄,你竟勾结藩王,构陷兄弟,还与废太子余党有所牵连!”
二皇子瘫软在马背上,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靖王心中窃喜,正想再添一把火,却见苏景妧通过光屏,暗中用混沌气催动了他腰间的一枚玉佩——那是昨日二皇子“赠予”他的“盟誓信物”,实则早已被001动了手脚,内里藏着半截废太子余党的令牌。
玉佩突然碎裂,半截令牌滚落出来,被一名眼尖的御史当场拾起:“陛下!靖王身上藏有废太子余党令牌!”
靖王脸色骤变,下意识去摸腰间,却只摸到碎裂的玉佩,顿时魂飞魄散:“不!陛下,这不是我的!是二皇子陷害我!”
“够了!”陛下怒喝一声,指着两人气得浑身发抖,“来人!将二皇子打入宗人府,靖王削去王爵,贬为庶民,即刻押解回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陆珩骑着骏马疾驰而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神色慌张:“陛下!不好了!吏部尚书在猎场外私藏奇珍异宝,意图贿赂内侍为沈清辞翻案,被臣当场抓获!”
苏景妧望着光屏中吏部尚书被押上来时面如死灰的模样,眼底笑意渐浓,她指尖轻点,光屏切换画面,天牢内的沈清辞得知父亲被抓、自己翻案无望的消息,已然疯癫,正对着墙壁哭喊不休。
猎场上,三皇子萧煜因“揭发有功”,深得陛下赞许,陆珩也因“刚正不阿”再获嘉奖,而二皇子与靖王则沦为阶下囚,尚书府彻底败落,各方势力互相倾轧,最终皆成了苏景妧棋局中的棋子。
她悄然收回光屏,转身隐入密林深处,藩王玉佩在掌心微微发烫,“这场围猎戏落幕得还算精彩,”她轻声低语,“不过,京城的好戏,才刚刚过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