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彻底漫进窗棂时,苏景妧正盘膝坐在床榻上修炼《玄元经》,温润的内息在经脉中缓缓流转,滋养着这具本就日渐强健的身体,耳边却不断传来府中此起彼伏的嘈杂声——管家清点库房后的哀嚎、账房先生核对账目时的惊呼、下人们窃窃私语的恐慌,交织成一曲“国公府破产序曲”,听得她心头愈发畅快。
“宿主,萧彻和沈清辞在书房议事,脸色都很难看,国公府现存的黄金不足三万两,根本凑不齐十万两赎金,萧彻正打算动用自己的私产借给国公府,毕竟他如若到了此时再见死不救,于他的名声有污,当官的最怕名声有污,而沈清辞则建议暗中追查绑匪下落,暂缓交付赎金。”001的机械音适时响起,附带实时“剧情播报”。
苏景妧收功睁眼,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凑不齐?这可有意思了。”她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指尖摩挲着杯壁,“001,解析出密信的内容了吗?国公府和那位李御史的勾当,到底是什么?”
“滴——密信解析完成,国公府暗中挪用军饷,勾结李御史伪造账目,还私藏了一批禁运的军械,打算日后投靠藩王,那本账目册正是关键证据,玉佩则是与藩王联络的信物。”
“好家伙,家底掏空了,还藏着这么大的雷。”苏景妧低笑出声,将水杯搁在桌上,“正好,赎金风波加上这桩秘事,足够萧彻和沈清辞忙上好一阵子了,我也能趁机‘收尾’。”
她口中的“收尾”,便是国公府最后一处未被搜刮的隐秘角落——国公卧房的地下暗室,据001标记,那里藏着国公毕生积攒的“压箱底”财富,还有可能存放着与藩王联络的更多密函。
趁着萧彻和沈清辞在书房闭门议事,府中护卫大多集中在府门和书房周边,苏景妧身形一闪,便潜入了国公卧房,卧房内陈设奢华,却空无一人,国公想必还在处理二公子被掳的烂摊子,她直奔床榻,指尖凝起混沌气,按向床板下的暗扣,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床板缓缓移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
顺着石阶而下,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暗室内灯火通明,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箱,四周的木架上则整齐堆放着数十个锦盒,苏景妧快步上前,打开铁箱,里面竟是满满一箱金砖,还有几封用火漆封口的密函;木架上的锦盒打开,里面全是罕见的宝石、珍稀的药材,甚至还有一尊用和田玉雕琢的玉佛,足足有半人高。
“这才是真正的家底啊,藏得够深。”苏景妧眼中放光,抬手一挥,将铁箱、锦盒、木架上的所有东西带着木架尽数收入空间,临走前,她瞥见墙角堆放的几箱绸缎和上好的皮毛,也顺手一并收走,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密室——囤货嘛,自然要做到“片甲不留”。
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府中的喧闹声似乎更甚了,隐约能听到萧彻的怒吼声,大概是发现连国公的私库也遭了殃,苏景妧关上门,意识沉入混沌空间,看着眼前堆积如山、分门别类摆放整齐的财物,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扩大。
从藏宝阁的古籍珍宝,到各院私库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再到药圃的珍稀药材、兵器库的刀枪铠甲,甚至是厨房的粮油干货、库房的绫罗绸缎,如今再加上国公暗室的金砖密函,整个国公府的家底,算是被她彻底搬了个空,真正做到了“家徒四壁”。
“宿主,圆满完成‘搬空国公府’成就!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看着萧彻他们焦头烂额,还是趁机溜之大吉?”001的机械音带着一丝期待。
苏景妧轻笑:“溜什么?好戏才刚开始。”她指尖拂过那些密函,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赎金凑不齐,绑匪那边必然会有动静;挪用军饷、勾结藩王的秘事,若是不小心‘泄露’出去,国公府怕是要天翻地覆,到那时再溜就行了。”
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看着书房方向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接下来,就做个安静的观察者,看看这对气运之子女,如何化解这场危机,顺便,再给他们‘添点料’,让这场戏更精彩些,我本来打算看戏的,结果被这个气运之女搅了安宁,那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