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什么。
交火声逐渐减弱，警方的压制显然起了效果。
观测者的抵抗在减弱。
特工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到他们耳中：“锦嫣小姐，程先生，局长派我来接应你们。”
锦嫣没有回应。
她看向程涵毅，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程涵毅微微摇头。
在经历了观测者伪装成局长的事件后，对任何异调局的人都十分警惕。
特工预料到了，取出一个通讯器，按下某个按钮。
通讯器投射出影像，显示出一组加密识别码。
“这是局长亲自授权的接应指令。”
特工说道，“观测者渗透了异调局的通讯系统，但这条线路是安全的。”
锦嫣认出了那组识别码。
是她与局长事先约好的紧急联络信号，仅有极少数人知晓。。
“可以信任吗？”程涵毅低声问。
锦嫣点头：“识别码是真的。”
但仍然没有立即现身。
锦嫣注意到特工的右手始终放在腰间，显然有武器。
他的站位非常巧妙，既能够观察停车场内部，又能够随时撤离。
“他有所保留。”程涵毅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
锦嫣用嘴型对着程涵毅：“试探他。”
程涵毅提高声音：“局长为什么派你来？”
特工的回答很快：“观测者的行动比预想的更激进。局长担心你们的安全，也担心数据的安危。”
“数据很安全。”程涵毅说。
特工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眼神微微闪动：“我理解你们的谨慎。但观测者已经锁定了这个区域，警方不可能一直牵制他们。”
就在这时，停车场内的交火声停止了。
短暂的安静后，警方指挥官通过扩音器发出的命令：“所有单位注意，目标已被制服。重复，目标已被制服。”
锦嫣和程涵毅对视一眼。
观测者成员这么快就被制服了？
这不符合这个组织的做事风格。
特工也听到了这个通报。他的右手微微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锦嫣的眼睛。
“有问题。”她低声说。
程涵毅握紧了微型存储器：“警方被误导了。”
特工向他们的方向走近几步：“现在是最佳撤离时机。请跟我来，车辆已经准备好。”
锦嫣从柱子后面现身。表情很平静，但眼神锐利如刀。
“你不是局长派来的。”
她很的肯定的说。特工停下脚步，右手依然放在腰间：“为什么这么说？”
“识别码是真的，但你不对。”
锦嫣平静地分析，“局长的人不会在任务中频繁观察出口，那是准备撤离的表现。”
特工轻笑了一下：“不愧是长生者，观察力果然敏锐。”
他的右手迅速抬起，但锦嫣的动作更快。
一道银光闪过，特工手中的武器被打落在地。
锦嫣扔出了随身携带的飞刀。
程涵毅同时出手，金色纹路在他手臂上亮起，形成一道防护屏障。
特工后退一步，没有惊慌：“观测者向你们致意。数据交出来，可以留你们性命。”
锦嫣没有回答。
她看向停车场出口，又出现了几个身影。
这些人都穿着与特工的便服，手里的武器，明显是观测者的装备。
“看来警方确实被误导了。”
程涵毅冷静出声：“他们故意让一部分成员被俘，掩护真正的行动组。”
锦嫣点头：“很聪明的策略。”
观测者形成包围圈，缓缓向他们逼近。
这些人的动作一致，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小组。
程涵毅：“我对付左边三个。”
“右边两个交给我。”
锦嫣的手指间夹着几枚飞刀：“中间的那个领头的，需要活口。”
“为什么？”
“他知道观测者为什么对数据如此执着。”
锦嫣目光在刚才那名特工身上，“而且，他认识我。”
程涵毅率先行动，金色纹路形成的能量冲击，让左侧的观测者猝不及防。
锦嫣同时出手，飞刀精准地打掉了，右侧两名成员手中的武器。
那名特工领队冷静地看着。
当锦嫣突破右侧防线向他冲来时，他按下了手里的装置。
停车场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只有远处警车的警灯还在闪烁，锦嫣在黑暗中，依然精准地找到了目标。
她的手指掐上领队的脖颈，把注射器里的镇静剂注入他的体内。
“你...”特工领队的话未说完就软倒在地。
程涵毅解决了左侧的敌人，来到锦嫣身边：“得手了？”锦嫣点头，蹲下身搜查特工领队的口袋。
她找到了几个电子装置和一部加密通讯器。
远处传来警方的声音，他们显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正在向这个方向移动。
“该离开了。”程涵毅提醒。
锦嫣站起身，将搜到的物品放入口袋。
她的目光落在昏迷的特工领队脸上，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程涵毅问。
“我见过他。”
锦嫣疑惑：“在很多年前。”
警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程涵毅拉住锦嫣的手：“先离开这里，以后再说。”
两人迅速跑向停车场深处，消失在昏暗的通道中。
昏迷的特工领队躺在地上，手指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