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个错误，白诺。”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低估了长生者对这些古老技术的了解。”
她伸手触碰控制面板，手速飞快的输入一连串指令。
屏幕上的数据流改变方向，时空裂缝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你做什么？”白诺想要阻止，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开。
锦嫣没有回答，继续输入指令。
时空裂缝开始收缩，但吸力反而增强。
程涵毅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拉扯，仿佛要脱离身体。
“锦嫣，通道在抽取他的生命力！”局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
锦嫣回头看向程涵毅，眼神复杂。
“我冒险用佛珠的全部力量。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痛苦。”
程涵毅咬牙点头，“做你该做的。”
锦嫣双手再次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缓慢而沉重。
所有佛珠同时发出耀眼光芒，实验室被染成一片金色。
时空裂缝在强光中抖动，然后收缩成一个光点，最终消失不见。
程涵毅瘫倒在地，剧痛逐渐消退。
白诺倒在控制台旁，失去了意识。
锦嫣腕间的佛珠，失去了所有光泽，变得灰暗无光。
她轻轻触摸那些珠子，发现又多了几道裂痕。
“通道关闭了。”
局长：“能量读数正在下降。”
程涵毅挣扎着爬起来，走到锦嫣身边。
“你怎么样？”锦嫣摇头，目光落在那个基因样本容器上。
“白诺使用的基因样本与你的高度匹配。观测者可能早就获取了程家族人的基因数据。”
程涵毅扶起她，走向控制台。
屏幕仍旧亮着，显示着实验记录的最后一页。
“项目代号：时空校正。目标：消除长生计划副作用，恢复时间线纯净性。”
程涵毅念出屏幕上的文字，“实验次数：第七次。备注：前六次实验因密钥不完整而失败。”
锦嫣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权限才能访问。
“观测者不是在追求长生，而是在试图逆转长生产生的影响。但他们选择的方式会摧毁现有的一切。”
实验室入口，传来脚步声。
异调局特工冲了进来，迅速控制现场，检查白诺的状况。
局长下达指令：“收集所有实验数据，封锁现场。白诺需要接受审讯。”
一位特工从控制台取出一枚数据芯片递给程涵毅。
“先生，这个需要您的生物密钥才能解锁。”程涵毅接过芯片，插入自己的随身设备。
屏幕显示需要血液样本验证。他刺破指尖，将血滴在传感器上。
文件解锁，里面是程家历代成员的基因图谱和生命记录。
每一代程家人的早逝都与某种“能量异常事件”的时间点吻合。
“他们用程家人的生命能量，来驱动时空装置。”程涵毅的声音低沉。
锦嫣握住他的手，“要彻底摧毁这个实验室，防止观测者再次利用。”
局长同意了他们的建议。
“特工小组已经安置好爆破装置。你们有十分钟撤离。”
在离开前，锦嫣从控制台取下一枚小小的晶体。
“这是时空装置的记忆核心，能帮助我们理解观测者的完整计划。”
他们沿着来路返回地面，身后的实验室即将被永久封存。
坐进车里，程涵毅注意到锦嫣一直沉默地看着那些出现裂痕的佛珠。
“你的法器...”“它们完成了使命。”
锦嫣轻声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知道了观测者的真正目的。他们不是敌人，而是走错了路的同行者。”
程涵毅启动汽车，驶离这片即将被摧毁的区域。
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程氏化工厂在地下崩塌，埋葬了一个危险的秘密。
“接下来去哪里？”他问道。
锦嫣望向窗外渐亮的天空，“去找其他观测者。既然他们追求的是修正错误，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不牺牲任何人的方法。”
程涵毅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覆盖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