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最后附着一行小字：“项目目标：实现人工制造长生者。”
锦嫣关掉页面，靠在椅背上。
如果“老鬼”组织真的掌握了制造长生者的技术，那不仅她自身难保，整个异能者世界的平衡都将被打破。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吴起的号码。
“我需要见面。”电话接通后，她直截了当地说。
吴起的声音带着睡意，“现在？有什么急事吗？”
“关于‘老鬼’组织的最新动向。”锦嫣说，“他们可能在尝试复制长生者。”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一小时后，老地方见。”
锦嫣挂断电话，轻轻按压着依然麻木的手臂。
抑制剂的效果正在缓慢消退，能量开始在体内流动，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
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程涵毅推开书房门，“我听到你打电话了。要出去？”锦嫣转身，“去见局长。你留在家里，万一有情况也好应对。”他显然不赞同这个安排，但最终还是点头，“保持通讯畅通，有危险立刻通知我。”
一小时后，锦嫣驾车来到城郊的别墅。吴起已经等在那里，面前摊开着大量文件。
“你来得正好。”吴起指着其中一份文件，“我们刚刚截获‘老鬼’组织的一条信息，他们提到了‘新纪元计划’。”
锦嫣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脸色逐渐凝重。
“他们想在三天内启动这个计划？”
“地点暂时不明。”吴起说：“但根据信号追踪，很可能就在锦家祖宅附近。”
锦嫣想起那张结构图上的禁区标记，“我需要进入祖宅的一个封闭区域。”
“需要什么支援？”吴起问。
“暂时不用。”锦嫣放下文件，“但请随时待命。如果‘老鬼’真的掌握了制造长生者的技术，事情就严重了。”
吴起点头，“另外，关于陆兰馨，我们查到她和‘老鬼’组织的联系比想象中更密切。她可能是组织的重要成员。”这个信息让锦嫣陷入沉思。
陆兰馨如果真是“老鬼”的成员，那她接近锦鸿、索要实验室资料的行为就说得通了。
离开时，天空开始飘雨。
锦嫣坐进车里，没有立即发动引擎。
手机响起，是程涵毅发来的信息：“抑制剂分析结果出来了，成分中包含一种未知物质，能暂时阻断长生者的能量流动。实验室正在尝试合成解药。”
锦嫣回复：“保护好实验室的安全，对方可能会采取行动。”她放下手机，启动车子驶入雨幕。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规律地摆动，就像她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疑问：陆兰馨究竟在“长生者基因图谱”中发现了什么？那个禁区里又藏着什么秘密？雨越下越大，前方的道路在雨幕中变得模糊。
锦嫣打开车灯，就在这时，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辆黑色轿车，不近不远地跟着她。
她改变路线，那辆车依然尾随。
显然，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锦嫣加速驶向市区，同时拨通程涵毅的电话。
“有人跟踪我。”
她简短地说，“帮我查一下车牌号。”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把车牌报给我。”
锦嫣报出车牌号，程涵毅很快回复：“登记在陆兰馨名下，但车辆应该已经被扣押了。”
“看来她还有同伙。”锦嫣瞥了眼后视镜，“我要甩掉他们。”
“需要我派人接应吗？”
“不用。”锦嫣转动方向盘拐进一条小巷，“我能处理。”
黑色轿车紧随其后驶入小巷。锦嫣突然刹车，迅速倒车撞向对方的车头。
撞击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对方显然没料到这一招。
她趁机驶出小巷，汇入主干道的车流中。
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轿车没能及时跟上，消失在雨幕中。
程涵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怎么样？”
“暂时甩掉了。”锦嫣说，“但我得换个地方过夜，不能直接回去。”
“来公司吧，这里的安保系统最完善。”
锦嫣调转方向，“好，一会儿见。”
雨点击打着车窗，像是暗夜中无数窥探的眼睛。